爸爸的一句話讓我從雲端跌落谷底,所有的希望都沒有了。
他一句話直接改變了我的身份,硬生生的把我從顧子言,變成那個搶我的功勞,搶走爸爸媽媽寵愛的顧子豪。
我渾身血液冰涼,我知道我說什麼,再怎麼證明,這個變態也不會相信我不是顧子豪了。
等待我的,好像只有死路了。
但是我還沒有放棄,爸爸是這樣的,可是媽媽,他還是有一點點愛我的吧?
我隔著屏幕,看向媽媽,用嘴型不斷地說著:“媽媽,救我,求求你,我不是,不是顧子豪”
變態把手機拿的很近,我清楚的看到媽媽眼睛裡飄過的掙扎,過了幾秒,她終於做出了決定,說出了徹底斷了我的生路的謊話。
“子豪啊,不是媽媽說你,你的哥哥,在很小的時候就給媽媽捐腎,你你卻在外面招惹情債,還想嫁禍到哥哥身上,媽媽也救不了你,你自己惹出來的情債,你自己解決吧!”
說完,我媽轉過頭去,不再看視頻裡的我。
呵,我生性內向,不愛出門也不愛和別人交朋友,更別說惹出情債。
反而是我親愛的哥哥,像一朵交際花一樣整天在外面瘋跑,初中的時候就因為早戀被請過家長。
這些我爸媽他們是真的不知道嗎?
不,他們當然知道這是我哥哥,真正的顧子豪做出來的事,可是他們還是想讓我替他承擔這個報應,不過是因為他捐給了媽媽一個腎。
可是媽媽啊,給你捐腎的,是我,顧子言啊!
是那個從來沒被你們疼愛過的兒子。
我閉上眼,遮住了眼睛裡面的恨意,思緒陷入了回憶。
我和哥哥顧子豪是雙胞胎,哥哥出生的時候很順利,可是我出生的時候,媽媽卻難產大出血,好不容易才從鬼門關撿了一條命出來。
因此,他們對我就產生了不喜。
加上我體弱多病,瘦瘦弱弱的,總是哭鬧,更是不被爸媽喜歡。
好在那時候爺爺奶奶還在,他們不滿爸爸媽媽的偏心,更多的疼愛我,照顧我。
可是我十歲的時候,他們去世了,我在家裡徹底成了透明人,境遇越來越艱難。
三年前媽媽生病,腎衰竭,家裡人都做了配型,我和哥哥都配型成功了,可是哥哥並不願意做這個手術,讓我去做手術,給媽媽捐腎。
還美其名曰,有了羈絆之後,媽媽就會喜歡我了。
雖然不受媽媽喜歡,但我還是願意做這個手術的,畢竟他是我的媽媽啊。
可當我做完手術醒來,病床旁邊空無一人,就連負責我的護士姐姐也經常為我打抱不平,說我做了這麼大一個手術,家裡怎麼沒有一個人來看看我。
住院時候的飯都是好心的護士姐姐幫我買來,就連住院費,也是我用兼職的錢付的。
我好不容易出院回家,卻發現所有人圍著我的哥哥噓寒問暖。
我的爸爸媽媽都認為是顧子豪捐了腎,我上前否認,卻被罵白眼狼不要臉,為了逃避責任連家都不回了。
沒有一個人看見我的虛弱,也沒有一個人真的在乎,我不在家的那些天,到底去了哪裡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