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接著傳來帶著些許低落的聲音:「阿姨,我和你說的,嶼書生病的事,您真沒聽進去嗎?」
一聽到這話,媽媽怒極反笑:「他又開始生病了是吧?下次是不是說他要死了?。
」
“他戲怎麼就那麼多啊?”
“告訴江嶼書,今天要是不回來,就永遠都不要再回這個家了!”
不等顧順章再回復,媽媽掛斷電話,氣急敗壞的把手機摔在洗碗池邊的案臺上。
這時,聽到動靜的江嶼白,打開了媽媽的房門。
「媽媽,是哥哥不願意回家嗎?”
“都是我不好媽媽,我不該和哥哥搶那個骨髓,就算我死了,我也該讓給哥哥的。”
他說著,眼眶都紅了。
但我知道,那是裝的。
可這一套,對媽媽永遠管用。
媽媽一邊安慰他,一邊對我更惱怒了幾分:「這個畜生,他居然為了這種事鬧脾氣不回家!他到底有沒有心啊,你好歹也是他的弟弟!就這麼見不得你好嗎?」
我心中泛起無盡苦澀。
我很想說,媽媽,我沒有見不得弟弟好。
為了你,我願意把一切讓給弟弟。
可我已經讓出了我的命了啊。
「哥哥要是真的因此再也不回家了怎麼辦?」
江嶼白試探性的問媽媽。
媽媽冷笑「那壞種自私習慣了,都是我給他寵壞了!愛回不回,他最好死在外面,也省得我操心。
」
可我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
可什麼都說不出來。
媽媽,如果你真的知道我死了,真不會有一點傷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