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徹底窒息的前一刻,她鬆開了手。
她站起來對一屋侍衛命令道:“搜她的身,發現任何物品,都給我燒掉!”
她害怕林譯還送了我什麼別的東西,不管是什麼都會讓她嫉妒的發狂。
我冷漠地看著這一切,直到一名侍衛搜出了一個檀木盒。
陳若雪接過盒子打開,裡面放著一隻木鐲。
我的心一下子被提起,因為那是我母親生前最喜愛的東西。
是父親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當年,我和母親被大夫人趕出家中時,母親拼死護下這隻鐲子,將它隨身攜帶。
還因此被大夫人絞斷了一根手指。
母親去世後,我就一直將鐲子帶在身邊,彷彿母親還陪著我。
我看向陳若雪,帶著哭腔求她還給我:“其他的你都可以拿走,求求你,別動這個。”
陳若雪瞬間來了興致,將那隻木鐲帶在自己的手上。
“看來,將軍也沒有多喜歡你,只給你一些不值錢的玩意,像你這個人一樣。”
說著,她取下鐲子就要扔進火盆。
“不要!”
我在幾個護衛的桎梏下拼命掙扎,甚至用頭去撞擊他們。
陳若雪手上動作停住,嘴角勾起一抹殘忍地微笑。
“你竟這麼寶貝這個破鐲子,看來是對將軍用情至深。”
“這樣吧,我給你個機會。”
她微微一招手,門外走進來一個壯漢。
“這是我的馬車伕,今年已經二十五了,還沒有娶親。
“只要你現在當著大家的面和他同房,我就把鐲子還給你,並且大發慈悲饒你一條賤命。”
那馬車伕渾身長毛,通體黢黑,走進來時還隱隱散發出一種令人作嘔的味道。
我氣得渾身發抖,幾近咬牙切齒:“你就不怕我出去之後會找人殺了你?”
她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輕輕笑笑。
“你不過一個卑賤的胡人,我卻是當朝宰相嫡長女,你在我眼裡不過一直螞蟻,你怎麼殺我?”
“我倒是期待你拖著髒了的身子去侍奉將軍,他會有多麼噁心你。”
她將鐲子遞到我的眼前:“好了,我沒耐心跟你鬧了,你是做,還是不做?”
我看著那隻木鐲,那是父親愛過母親唯一的證明。
我吐出一口氣,當著眾人的面僵硬地點了頭。
護衛鬆開了我,我一步步緩緩走向馬車伕。
陳若雪的眼中滿是興奮與期待。
馬車伕的呼吸也開始加重。
我繞到他的身後,用手慢慢撫摸到他的肩頭。
卻不再進行下一步動作。
陳若雪眉頭皺起:“還不快點!”
我看向她,指了指馬車伕的後頸:“這裡,有東西。”
陳若雪的煩躁全部寫在了臉上,伸出手掌快步向我走過來,看似是想給我一巴掌。
“能有什麼東西!我看你就是想拖延時”
她的話猛然嚥進了肚子裡。
因為在她靠近我的瞬間,我反扣住她的脖子,快速取下發釵抵在她的脖頸並悄悄取走了她手中的木鐲。
她瞬間渾身顫抖,不斷的大聲尖叫:“別!別衝動!不想做就算了,我把鐲子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