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身貧困漁村,李洲白是京圈富二代。
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他就扔了一百萬給我:「以後在我面前,收起你那不值錢的窮人自尊心。
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
「你我就是金錢關係,沒有愛情。
」
後來,我對他真的只有錢意,沒有情意。
他卻又慌了,跪著求我:「林舒宜,你能不能愛我一下,哪怕只有幾秒。
」
01
我21歲生日這天,正好李洲白的白月光溫婧回國。
李洲白包下京市最好的會所,又叫上他那幫富二代朋友一塊為溫婧接風洗塵。
我作為溫婧的替身,本不該出現的。
但溫婧提了一嘴:「聽說阿煜交了個女朋友,怎麼不叫過來一起聚聚。
」
於是,在凌晨兩點的深夜,我被李洲白一個電話叫醒,匆匆趕到會所。
得知我過生日,溫婧特意讓人給我準備了一個大蛋糕。
當然,蛋糕不是用來吃的。
是用來砸的。
但他們往我身上砸蛋糕時,我本能地躲開了。
溫婧手裡那塊蛋糕砸空,很不高興地說了句:「林舒宜,你怎麼這麼玩不起啊,真掃興。
」
因為她的不高興。
李洲白便揚起手,兜頭潑了我一臉酒水。
「林舒宜,我給你臉了是吧?」
有女生看不過去,出聲勸了一句:「李洲白,她到底是你女朋友,這麼對她不好吧。
」
溫婧捂著嘴笑:「對呀,阿煜你這麼兇,小心你女朋友跑了。
」
「就她?」
李洲白輕蔑地看了我一眼,嗤笑道:「拜金女一個,就算我趕她,她都不會走。
」
「她現在就是我身邊的一條狗。
」
「你們信不信,只要給錢,就算我讓她跪下,她都不會拒絕。
」
話說到這份上,大家都覺得有些過分,紛紛勸止。
唯獨溫婧溫溫柔柔地開口:「真的嗎?」
「我聽說林舒宜家裡很窮,回國時朋友還和我打賭,只要給林舒宜錢,她就會跪舔任何人。
」
02
溫婧沒說錯,我家確實很窮。
我出身一個貧困漁村,父母早逝,是爺爺奶奶撫養我長大。
小時候,我連件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能讀起高中,考上京市大學,全靠一個助學公益項目的資助。
我大一那年,恰逢溫婧要出國讀研。
她幾年前心血來潮創辦的一個助學公益項目,原本要擱置不管。
出國前一天,聽說我就是靠這個公益項目才讀得起書考上大學,溫婧便把這個項目丟給了我。
「林舒宜,你既然從這個項目受益了,也該為這個項目做點事。
」
一句話,便把幾百個女學生的資助任務全交給了我。
她抽走這個公益項目的所有人員和資源。
讓我一個人單打獨鬥,負責去拉每年兩百萬的募捐任務。
不拉也可以,項目停止,那幾百個學生們沒了資助,很有可能就此中斷學習生涯。
我在偌大的京市,沒背景沒人脈。
為拉捐助,我厚著臉皮聯繫各大企業,也闖進各個學院班級、宿舍和老師辦公室。
忍著別人的臉色和辱罵,卻始終都沒什麼效果。
我只能找上溫婧,請她再搭把手。
溫婧一面在社交賬號曬著上百萬的豪車、奢侈品,全世界旅遊享受各地美食,一面對我哭窮:「林舒宜,我自己也過得艱難。
」
可扭頭,她卻在社交平臺上掛上這個公益助學項目負責人的頭銜,營造自己有錢有閒還有愛心的白富美人設。
她吃上慈善的流量,換來了數百萬的打賞和上千萬的廣告變現。
全都進了她個人賬上裡。
直到那時,我才知道原來這個助學公益項目,在溫婧眼裡只是一門生意。
她借用這個項目鍍一層慈善的身份,拿到海外名校的入校名額。
成功入學後,這個助學公益項目對她沒用了,就棄之不顧。
我揹著這個項目,掙扎煎熬半年,最後在走投無路時,遇到了李洲白。
作為京市富二代裡出了名的太子爺,李洲白很闊綽,出手就百萬起步。
因為我和溫婧長得幾分相像,他愛屋及烏,幫我渡過最艱難的一段時光。
我舔狗的名聲,也被他一傳十、十傳百的,宣揚了出去。
03
眼下,溫婧想看我跪下。
李洲白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他和溫婧從小一起長大,據說十五歲那年,李洲白海邊遊玩溺水,是溫婧拼命把他救了回來。
為此,溫婧肺裡嗆了水,落下一輩子病根,身體都比別人弱很多。
青梅竹馬的情誼,加上救命的恩情,讓李洲白對溫婧百依百順,從不說一個不字。
「既然是你想看,那就讓她跪。
」
李洲白側過頭,看向我:「林舒宜,聽到了沒有。
溫婧讓你跪下,舔我。
」
「舔一下,我就給你一萬。
」
我二話不說,「噗通」一聲跪下來。
舔一下一萬塊,我能舔到他破產。
可我正要湊過去時,溫婧卻伸手過來攔下,皺起眉:「林舒宜,我是開玩笑的。
」
「哪可能真的讓你當眾做這種事啊,這也太低俗了。
」
她挽著李洲白的手,輕輕晃了晃,笑得如純潔無瑕的天使:「阿煜,算了吧。
這麼做太侮辱人了。
」
李洲白卻說:「林舒宜為了錢,什麼都能幹。
她不會覺得是侮辱,只會感謝你給她一個賺錢的機會。
」
他抬起腳,挑起我的下巴,懶洋洋地說:「舔啊。
」
可當我低下頭,真張開嘴舔的時候,李洲白卻又不開心了。
他沉默了足足一分鐘,才伸手掐住我的下巴,一字一句地問:「林舒宜,你就這麼缺錢,為了錢什麼都能幹?」
是啊,我真的很缺錢。
離我要攢兩千萬的目標,還差好幾百萬呢。
04
「六十下。
」我說。
李洲白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我仰起臉,直視他:「剛才我一共舔了六十下,你得給我六十萬。
」
李洲白瞬間黑了臉。
不知道他為什麼很不高興,扔下一張卡,告訴我裡面有一百萬,讓我隨便花,就起身走了。
今年的李洲白,真的好難伺候。
跪舔是他讓做的,我照做了,他又不滿意。
李洲白一走,其他人也跟著散了。
溫婧是最後一個走的,她晃了晃手機,對我說:「剛才那一幕,我可都拍下來發朋友圈了。
」
我聳聳肩,並不在意。
「溫小姐,看不過癮,你要不也試試拿錢來羞辱我?」
「看在你張口就讓我賺了一百萬的份上,我可以給你打個八折怎麼樣?」
溫婧羞辱不到我,也有幾分惱羞成怒:「林舒宜,你可真賤。
」
我笑笑:「賺錢嘛,不寒磣。
」
這三年來靠著李洲白的大方施捨,現在我名下已經有了一套公寓,奢侈品牌的鞋包衣服每季都能換著穿,銀行存款加上剛剛給的這一百萬,已經突破八百萬了。
錢能安我心。
就是臉頰被酒水潑過的地方,有些火辣辣的,很痛。
我並非金剛不壞之身,李洲白那一杯酒,到底還是潑進了我心裡,把我對他最後一絲殘念潑散了。
05
生日後的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我跪下給李洲白舔腳的事情了。
舍友秦雪替我打抱不平:「溫婧那個死綠茶,還假惺惺地發什麼朋友圈祝你生日快樂,甚至給學校的表白牆投了稿。
」
「誰他媽祝人生日快樂,放一張壽星舔別人腳的照片啊!」
我安慰她:「溫婧是嫉妒我呢,昨晚舔金主一分鐘,我淨賺一百萬。
」
秦雪就瞬間變了臉:「操!」
「有這種好事,你不告訴我一聲?不用一百萬,只要五十萬,我能把李洲白舔到脫皮。
」
其他三個舍友也紛紛道:「我十萬就行。
」
「我五萬。
」
「我倒貼!就李洲白那張臉,那身材,我倒貼都不虧的。
去外面找他這類型的陪玩,一個月至少一萬起步呢。
」
原本一件很屈辱的事情,就這樣被她們插科打諢,圓了過去。
我明白她們的善意,是不想讓我難過。
事實上,我也沒難過。
因為李洲白給得實在太多了,昨晚抱著新鮮到手的那一百萬,我做夢都笑出了聲。
我很大方地拿起手機,在每個舍友都發了8888塊,又請她們去外面餐廳吃個飯。
大學畢業在即,除我之外,舍友們的工作都已經有著落。
吃完這頓飯,除了秦雪還留在京市,其他人都要各奔東西,我們再聚不知是何年了。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我們剛到餐廳,就撞上李洲白和溫婧也親暱相挽地走過來。
06
看見我的那一刻,李洲白竟然肉眼可見地慌了。
我不知他這份慌亂是因何而起。
但我明白,他大約是把溫婧追到手了。
當初他和我在一起時,就把話說得很直白。
我不過是溫婧的替身。
如果溫婧回國,我就要滾蛋。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我很識趣地立刻和秦雪她們道:「走錯地方了,我訂的不是這家餐廳,是隔壁。
」
轉身的剎那,我聽到溫婧對李洲白說:「那不是你女朋友林舒宜嗎?怎麼走了?」
我刻意放慢腳步,很清晰地聽到李洲白略顯幾分冷淡答:「什麼女朋友,不過是我身邊的一條狗。
」
溫婧溫溫柔柔地笑:「昨晚的事你還惱著呢,真嫌林舒宜沒骨氣跪下給你丟臉了啊。
別鬧了好不好,小情侶哪有隔夜仇。
」
然後又揚聲,叫住我:「林舒宜,都遇上了,就一起吃個飯吧。
」
我不認為溫婧會好心地叫我一起吃飯。
憑這三年我對她淺薄的瞭解,她應當要向我耀武揚武的。
果然,下一秒,她就拉著李洲白上前攔住我:「你男朋友還在我這兒呢,要走也該把他一起領走。
」
李洲白皺了皺眉,到底是沒反對。
最後,我們一行六人,還是坐進了同一個包廂裡。
等菜上的空隙,溫婧便一直以姐姐的口吻,詢問我和李洲白這三年來交往的過程。
我和李洲白是同歲,溫婧比我們都要大三歲。
據說,李洲白當初沒追上溫婧,就是因為這三歲的年齡差。
「李洲白就跟我親弟弟一樣,從小到大我看著無數女生朝他前仆後繼,他都無動於衷。
我都要以為他這輩子打光棍了,沒想到最後會栽在你手上。
」
溫婧嗔了李洲白一眼,問我:「你到底是怎麼拿下他的?」
李洲白目光沉沉地看向我。
07
外界都傳,是我恬不知恥死纏爛打,仗著和溫婧長得像,才能上位變成李洲白女朋友的。
其實,一開始死纏爛打的是人李洲白。
三年前,為了給公益項目募捐,我在市中心人流量最多的商場發宣傳單。
李洲白從我面前路過,看了我一眼,就停住了。
「你長得很像我喜歡的一個女生。
」
那是他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之後,他就追在我身後。
我去哪兒,他跟哪兒。
知道我缺錢,他便大方轉賬。
不是52000,就是131499這樣曖昧的數字。
又帶我去各種高級餐廳、會所吃飯遊玩。
我那時候,一身窮酸氣,可骨氣很足,死活不肯要他的錢,也拒絕他車接車送。
終於把他惹怒,動用關係阻止我好不容易拉來的企業募捐,冷眼旁觀地看著我又四處求人。
直到我走投無路,逼不得已回頭找了他,答應做他女朋友。
李洲白當場給我扔了一百萬現金。
鈔票鋒利的邊角,劃到我臉上,很痛。
但讓我更痛的是他對我說的話:「以後在我面前,收起你那不值錢的窮人自尊心。
我叫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
「你我就是金錢關係,沒有愛情。
」
所以所謂女朋友,從來不存在。
正如他口中所說那樣,我就是他身邊的一條狗。
08
我對溫婧說:「溫小姐真的誤會了,我和李洲白不是男女朋友關係。
」
「我們只是單純的工作關係,他給女童助學的公益項目募捐,我替他辦事。
」
「說起來,還要多謝溫小姐。
是他不想您當初一手創辦的公益項目夭折,才堅持給這項目募捐三年。
」
幾句話,撇清了我和李洲白的關係。
也抬高了溫婧的地位。
溫婧滿意了,看向李洲白的目光變得溫柔繾綣。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出國三年,就和你錯過了。
」
「阿煜,以前是我沒認清對你的心意,現在我回頭還來得及嗎?」
李洲白一愣:「你是說你答應當我女朋友了?」
溫婧面帶羞澀,卻還要拿喬:「只是考察期,你要是順利通過我的考察,才能成為我男朋友。
」
但這也足以讓李洲白驚喜:「好。
」
很好,讓我們恭喜這對金童玉女,異國三年終於要迎來HE的結局。
我拉著秦雪她們功成身退,不打擾這對小情侶的恩愛。
出門時,我看到鬆了一口氣的李洲白暗暗朝我比了個一。
我明白他的意思。
他會再給我一百萬。
我也鬆了一口氣,這一百萬到手,我也終於可以解脫。
不必再給李洲白當狗了。
09
走出餐廳,我就收到了李洲白轉來的一百萬。
他給錢是真的很大方。
秦雪看著我的到賬短信,嫉妒得臉都扭曲了。
直到回校時,她都還在唸叨她爸媽為什麼沒給她生一張和溫婧相似的臉。
不然她也能靠臉傍上李洲白,下輩子吃喝不愁了。
我沒有回學校,而是去了李洲白送我的那套公寓。
我把這三年來李洲白送我的所有東西全都整理拍照,掛上了二手平臺。
東西太多,等我全部拍完,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
我照例給李洲白髮了條消息:「今天早餐想吃什麼?」
這三年,我按李洲白的要求,每天早上都會給他送早餐,風雨無阻,做足舔狗姿態。
李洲白回得很快:「以後都不用了,我們沒關係了。
你再給我送早餐,會讓我女朋友誤會。
」
我怔了怔,隨即發了個「好」過去。
當天,我就聯繫房產中介,把這套公寓掛了出去。
公寓的地段好,掛出去沒多久,就有買家上門看房了。
等我賣掉所有東西和公寓,已經是一個月後。
看著銀行賬戶的存款已經破兩千萬,我立刻聯繫了一位深耕慈善行業多年的專業人士譚明,告訴他我的錢已經存夠了。
譚明的背後,是創辦了國內數個知名慈善基金會的靳氏集團。
兩年前,我就有意把那個女童助學的公益項目改為成立一個非公募基金會,交給專業人士來打理。
為此,我諮詢了很多慈善機構和相關人員。
成立全國性的非公募基金會,至少要800萬的資金。
除此外,還要有固定的辦公場所、聘請專業管理人員。
林林總總,至少得拿出兩千萬。
把錢轉入公益基金的賬戶,又將公益項目所有賬本、相關資料都交接給譚明後,我就可以徹底放下這個擔子,不必再操心了。
與此同時,我也應聘上了心儀的服裝設計工作室,成為該工作室創始人同時也是國內知名服裝設計師米青的助理。
工作室的地點,離秦雪的公司很近。
秦雪得知後,便熱情邀請我和她一起合租。
我們花了兩天時間看房子。
哪知搬進去的當晚,李洲白忽然給我打電話了。
「林舒宜,你竟把我送你的公寓給賣了?」
10
電話那頭的李洲白咬牙切齒,帶著一股顯而易見的怒氣。
我不明白他生氣的的點在哪兒,很疑惑地反問道:「公寓不能賣嗎?」
李洲白怒道:「林舒宜,那是我送你的公寓。
你不要以為做出這種賣掉我送你東西的行為,就能引起我的注意。
」
「我告訴你,你就是我身邊的一條狗,不要抱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做出這種欲擒故縱的戲碼。
」
原來是擔心我會對他糾纏不休啊。
我垂下眼,望著自己的腳尖,輕聲道:「不是你說我們沒關係了嗎,我賣掉你送的東西和公寓,才算是切割所有和你有關的聯繫。
」
李洲白一滯,沉默地掛了電話。
我深吸一口氣,將胸腔裡因這個電話而湧起的情緒壓下去,全身心投入我喜歡的工作中。
半個月後,我跟著老闆米青參加一場走秀。
在秀場裡,我竟看見了譚明。
譚明也很意外,走過來和我寒暄幾句,便將我領到一個長相英俊完全不輸明星的年輕男人面前,介紹道:
「靳總,這就是我之前跟您提過的林舒宜。
」
轉而,又和我說:「舒宜,這是我們靳氏集團的總經理靳寒聲,靳總。
」
「靳總好。
」我忙恭聲問好,心下卻忍不住有些驚訝。
靳寒聲這個名字,我早就有所耳聞。
那是一個熱衷於做慈善的神秘富豪,這十年資助出去的錢,至少一個億。
原以為靳寒聲是一位銀髮鶴顏的老先生,沒想到他竟這麼年輕,看著也就二十六七。
「你的事,譚明都和我說了。
」
靳寒聲的語氣很隨和,並沒有李洲白身上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
「一個女孩子,在京市無依無靠,能把一個幾百人的助學公益項目撐起來三年,很厲害。
」
「聽說你大學剛畢業,工作如果還沒有著落的話,可以加入靳氏集團。
」
靳寒聲遞了一張名片過來,溫柔而又不失分寸地說:「我正缺一名行政助理。
」
「多謝靳總抬愛,不過我已經找到了心儀工作。
」
我剛接過名片,就聽到身後響起李洲白的輕嗤聲:
「我說你這半個月怎麼沒再找我要錢去捐助那些跟你一樣的窮學生,原來是高攀上了大慈善家靳少。
」
11
我轉過身。
只見李洲白西裝革履,溫婧一身高定禮服,妝容精緻地挽著他。
兩人俊男美女,看著好登對。
我忽略李洲白話裡的諷刺,保持著客氣禮貌,對溫婧笑道:「溫小姐,真巧。
」
但溫婧沒理我,只衝靳寒聲嬌俏嗔聲道:「靳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
」
「早知你回國後也對這種秀感興趣,我就該前兩天親自把請帖送你手上。
」
溫婧放開李洲白的胳膊,很自然地走到靳寒聲面前,笑得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甜美。
早在三年前,我就聽說溫婧出國是因為她另有喜歡的人在國外,所以才拒絕了李洲白的告白,跟著出國。
可惜三年過去,也沒聽說她得償所願的好消息。
現在看來,很顯然溫婧的白月光就是靳寒聲。
眼看著兩人要敘舊,我識趣地退開,想回到上司身邊。
卻不防剛走了幾步,就被李洲白伸手拎住衣領。
他神情冷冷地問我:「林舒宜,有了新金主,就忘了我這個舊主?」
「忘了你之前為了錢,怎麼跪在我腳下討好我的?」
眾目睽睽之下,李洲白的聲音並不算小。
周圍的人,都聽到了。
紛紛向我投來異樣目光。
這樣的場景,在這三年裡,發生過無數次。
我早已習慣李洲白在眾人面前嘲諷、羞辱我。
可一旁正和溫婧交談的靳寒聲卻忽然朝我這邊走了兩步,替我擋住眾人探究和好奇的目光。
隨後,他看向李洲白,輕輕一哂。
「在公共場合,無緣無故羞辱人,這就是你們李家的教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