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告訴你音音生病,你就裝病?想跟她掙,你也要看看自己的身份!”
我沒想到,老公竟然會覺得我在裝病。
神情恍惚的我幾乎要堅持不住。
劉冬伸出腳尖,碾在我已經斷掉腳趾的傷口上。
我絕望著慘叫出聲。
“許顏?”
也許是我的叫聲過於痛苦,夏澤終於動搖:
“我警告你,你最好是真的不舒服,不要讓我發現你在用孩子爭寵。”
“等我處理好音音的事馬上回來。”
電話掛斷,劉冬大笑不止。
他從揹包裡翻出一個針線盒,放到我腿上:
“玩個遊戲好不好?”
他指著時鐘:“從現在開始算,你老公晚十分鐘回來,我就往你身體裡扎一根針。”
“你最好祈禱他能馬上回家。”
沒有反抗能力的我只能同意。
“十分鐘到了。”
劉冬捏起一根針扎進我的小臂,硬生生把針推了進去。
第一根,第二根,第三根
數不清有多少根針在我的肌肉裡滾動,針尖碰到的位置刺痛難忍,呼吸都痛。
這是一場漫長的折磨。
久到天已經矇矇亮,我以為老公再也不會回來的時候,我聽到了樓道里傳來了他的腳步聲。
他回家,我和寶寶有救了!
劫後餘生的竊喜湧上心頭,我滿懷期待等著老公把門打開。
以他的身體素質,就算劉冬反悔不放我,他也可以把他完全控制住。
“喂?音音你怎麼了?”
正要開門的老公接通電話,停在門口。
“夏澤哥,我又流鼻血了!”
一門之隔,宋音音的聲音我聽的一清二楚。
“你能不能馬上來我家一趟,我好害怕。”
她委屈極了:“沒有人照顧我,我好怕”
“別怕,有我在。”
老公溫柔安撫:“我馬上過去送你去醫院。”
聽著他越來越遠的腳步聲,我宛如晴天霹靂,急著求救:
“夏澤——夏澤你別走!我求你,求求你打開門送我去醫院,就現在——”
明明只有一門之隔。
他只要打開門就可以救我和寶寶!
“你沒聽到音音流鼻血了?”
老公失去耐心:“她是白血病,流鼻血會死的!你只是肚子不舒服,有手有腿不能自己去醫院?哪來的公主病。”
“不要!求求你救救我!”
我聽到電梯抵達的聲音,絕望哀求:
“夏澤——你別走!”
電梯門打開,夏澤一聲不吭離開了。
我呆滯的看著防盜門,幻想老公會忽然折返回來,把我救出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再次響起。
是宋音音發的朋友圈。
她曬出好幾張圖,配文:
“還是竹馬哥哥好,為了送我去醫院交了好幾張罰單,生怕我受一點點委屈。”
老公送她去醫院,路上闖了幾個紅燈。
“依我看,領了結婚證又有什麼用,能擁有我這樣待遇的才算真情,夏澤哥對我可真好。”
宋音音躺在病房輸液,老公寸步不離,眼裡滿是關注與擔憂。
我買的嬰兒用品已經擺進了病房。
她沒有寶寶,把家裡的寵物小貓放進嬰兒床,讓小貓跟夏澤叫“爸爸”。
老公很配合,把貓抱在懷裡哄睡。
我嗤笑一聲。
就這樣吧,我累了。
“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