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那日,我被親弟弟鎖在廁所。
我資助的貧困生不忍未婚夫站在臺上尷尬,自告奮勇站上臺嫁給顧今安。
我弟感動不已,當即認下她為義妹,替我嫁進顧家。
未婚夫說:“白非晚,你治好了我的腿,我愛你敬你,可我已經和嬌嬌領證,以後你們一個是我妻子,一個是我女友,我們還和從前一樣,好嗎?”
我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殘疾我並沒有完全治好,七天後沒有我的支架他便會再次癱瘓。
而我狼心狗肺的弟弟,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遺囑,怎麼就這麼確定爸媽把公司留給他了?
我一身狼狽地從廁所翻出來,看到的就是顧今安牽著林嬌嬌的手,笑意盈盈地跟眾人敬酒。
“歡迎大家今天來參加我和白家小姐的婚禮,這寓意著我們顧家和白家合作將會走向新的階梯。”
顧今安牽著林嬌嬌站在高高的舞臺上,言語間也有意模糊掉林嬌嬌的名字,不少人當真以為和顧今安訂婚的白家小姐依舊是我。
臺下掌聲雷動。
突然顧今安餘光看到溼漉漉的我,臉色變得難看,使眼色讓我不要出來搗亂。
林嬌嬌順著顧今安目光,一臉驚喜,立刻就衝道我面前,嬌滴滴開口:
“姐姐,你來的真正好,今天是雙喜臨門的好日子,你也來喝一杯。”
婚禮開始前,弟弟白北辰突然說找我有急事,把我拉到廁所隔間,趁我一個不注意,直接把我鎖在裡面。
沒一會,一桶惡臭的汙水便從門上傾瀉而出。
我穿著精緻單薄的晚禮服被打溼,經過發酵惡臭不止。
服務員們都捏著鼻子,眼裡的嫌棄藏都藏不住。
弟弟也衝過來,想要把我拉下去。
“姐,有什麼我們等婚禮完了再說啊——”
在白北辰衝過來的一瞬間,我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白北辰捂著高腫的臉頰,不可置信地看著我:“姐,你打我?”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卻沒有任何解釋,抬手又是一巴掌。
可高高舉起的手臂還沒落下,就被人扣住手腕。
顧今安鐵青著臉:“白非晚,你過分了,你先缺席我們婚禮,讓我成為笑話,現在又動手打自己親弟弟。”
看著青梅竹馬的戀人,我鼻頭一酸,就要述說自己的委屈。
可林嬌嬌突然“撲通”一聲跪在我面前:
“姐姐,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不忍心讓顧今安一個人在臺上被人議論。”
“可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報恩,我只是不想耽擱顧家和白家兩家合作。”
“既然你現在回來了,我也不會去問你,為什麼要逃婚!”
林嬌嬌茶言茶語,看似在為我開脫,了實際三言兩語就把我定罪成逃婚。
白北辰死咬著嘴唇,一把把我拖下臺,小聲威脅:
“姐,要是顧家和我們公司合作取消了,那都是因為你這個千古罪人!”
我看著眼前因憤怒而五官扭曲的白北辰,心底一片淒涼。
爸媽車禍去世時,他才十歲。
是我義無反顧的站在他面前,替他抵擋住想要搶公司的股東,還有吃絕戶的親戚。
曾經他也用崇拜的眼神望著我。
可現在,他眼底只有對我的恨意。
“姐,你為什麼就不多為我著想?林嬌嬌比你更適合顧家,你就把顧今安讓給她不好嗎?”
我狠狠甩開他禁錮我的手,反而抬頭問顧今安:
“你真的要選擇林嬌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