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我差點闖了進去。
謝雨婷她明明知道。
當年我和甜甜受了多少白眼,被人扔臭雞蛋爛水果,只能睡在天橋下。
甚至乞丐也嫌棄地朝甜甜吐口水,說她是雜種。
那些曾經給甜甜帶來的陰影,謝雨婷竟然狠心讓她再受一遍!
助理驚訝地瞪大眼睛:
“主任,您確定嗎?卞蕭山曾經說過,不希望甜甜小姐的面孔再出現在媒體上,這無異於第二次傷害,她以後都會被人看不起的!”
謝雨婷神色微動,良久後堅定點頭:
“管不了那麼多了,現在只要能讓阿辰幸福,犧牲誰都可以!”
聽到她如此決然的話,我氣到渾身發抖。
三年來,母女倆朝夕相處,甜甜把她當作最敬愛的母親。
她呢?在她的心裡甜甜是可以隨便利用的工具!
我無助地靠在牆邊,心生迷茫之際。
緊緊靠在我懷裡的甜甜眼含淚水,似乎沒想到自己最敬愛的媽媽會這樣算計自己。
“爸爸”
“噓!”
我連忙捂緊她的嘴,將她拉到了一邊。
看見屋裡的兩人沒有察覺到異樣,我鬆了一口氣。
如果讓謝雨婷發現了我在這裡,一定會不擇手段讓我無法將真相說出去。
屋內響起一陣嗲爹的男聲鈴聲,謝雨婷忙不迭地接通。
“怎麼啦阿辰少爺?那個最新款摩托我找人給你送過去了,還有什麼想要的?”
電話那邊傳來蘇辰的哭腔,謝雨婷連聲應答,連外套都來不及穿便慌忙出門。
我不知道蘇辰說了什麼,只知道謝雨婷奔赴蘇辰的慌張模樣。
我從未見過。
有次深夜甜甜發燒,我深夜打不到車,只能求在外出差的她派一輛車。
可她語氣怪罪:
“卞蕭山,小孩子發燒又不是大事,嬌生慣養可不是好習慣,在家熬一晚上就好了!”
她毫不留情地掛斷電話,只留我在家裡摸著甜甜越來越滾燙的額頭,無能為力。
甜甜差點沒撐過那一夜,第二天被診斷出中度肺炎時,她躺在病床上為謝雨婷辯解:
“爸爸我沒事,媽媽說的對,公主就是不能嬌氣,我已經好了!”
可現在她敬愛的媽媽,卻為另一個男人緊張抓狂。
甜甜再也抑制不住哭腔:
“爸爸,媽媽是不是不愛我?”
我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她這個殘忍的事實。
她的媽媽不僅不愛她,還一直在利用她!
但眼下最要緊的是找到謝雨婷銷燬鑑定報告的證據。
我拉著甜甜進了房間,桌子上擺滿了這幾年她造假的報告單。
每次她在我期待的眼神下宣告結果,我就又遭受了一次雷擊。
我一遍遍呢喃著不可能,我再肯定不過,我這輩子只有簡嫣月和謝雨婷兩個女人。
久而久之,鑑定室裡的人對我越來越不耐煩,眼裡滿是鄙夷。
“卞先生,你都做了上萬次鑑定了,認命吧,再說了,謝主任對你還不夠好嗎?”
“對啊,孩子都不是她的,你就知足吧!”
聽似寬慰的話,可進到耳朵時就像針扎一般的難受。
謝雨婷也在旁邊勸著:“蕭山,我相信你,我會一輩子對你和孩子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