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了周言十年。
為了討他的歡心將他的生日紋在我的鎖骨。
他終於說要娶我。
我家只要二十萬彩禮,房車全部全部由我父母提供。
他嫌貴,卻娶了一個要一百萬彩禮相親認識的小姑娘。
周言嘲笑我,說我這種自談女不值錢。
我轉身跟周言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小叔閃婚。
後來周言捧著全部身家來求我原諒。
周俞然摟著我的腰輕蔑的看他一眼,“叫嬸嬸。”
……
後來,周俞然看著我鎖骨的紋身眼眸深重。
“這是你的生日,小狗。”
“真的嗎,瑤瑤?”
“真的真的。”
我敷衍的擺了擺手。
周俞然不語,只沉下身一味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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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言說要娶我的那天,我攥著手機在客廳裡轉了三圈。
雖然沒有隆重的求婚,但我已經很滿足。
我以為我們的感情終於迎來新的站點。
看著我欣喜的模樣,我媽一邊抹淚一邊唸叨。
“只要瑤瑤你喜歡就好,我們也不要求什麼了。”
家裡對周言的要求很低,只需要他拿出二十萬證明對我的真心。
房車由我家全包,連婚宴都選在平價酒店。
周言當時答應的痛快,決定在情人節結婚。
可三天後他發來一條短信。
“分手吧,我要結婚了。”
這行字如同晴天霹靂。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手機裡的短信。
反覆核對著眼前的字,確定沒有看錯。
我不停的給周言打電話,回答我的只有冰冷的機械女音。
那個女孩是相親認識的,比他小八歲。
開口就是一百萬,外加市中心的全款房。
周言照單全收,甚至在朋友圈曬出婚戒照片。
配文:“真愛無價。”
我盯著那條動態,突然覺得鎖骨上的紋身灼燒般刺痛。
原來在他眼裡,十年的感情連討價還價的資格都沒有。
連分手也只是一句輕飄飄的“要結婚了。”
沒有多餘的解釋。
而一個剛認識的陌生女孩的“高價”,反倒成了他炫耀的資本。
那晚,我蜷在酒吧角落。
指尖一遍遍摩挲縮骨的紋身,酒精灼的眼眶發燙。
這是他十八歲生日時,我咬著牙在皮膚上刻下的誓言。
我向來是一個最怕疼的人。
連輸液的針頭我都不敢多看一眼。
可那個時候紋身師問我疼不疼,我搖頭。
心裡只有周言看見這份禮物時的欣喜。
那時的他緊緊抱著我說,“瑤瑤,這輩子我絕不可能辜負你。”
可現在這個紋身像一件過季的商品,永遠刻在我的身上,深入骨髓。
十年的時間,我鎖骨上的紋身,已經褪成了淡淡的青灰色。
和周言的名字一樣,成了身體裡一塊洗不掉的疤。
十年的時間,足夠讓一個少年成熟,從青澀無知到成熟魅力。
也足夠讓周言從握著我的手說“非你不娶”,變成一句輕飄飄的“自談女不值錢。”
直到一道陰影籠罩下來,男人修長的指節叩了叩我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