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投無路之際,曾經被我嘲笑的江淮以科技新貴的身份重新出現在我的生活中,他不僅給了我容身之所,還像朋友一樣幫助我。
他帶無家可歸的我去了他的私人別墅。
沒有囚禁,沒有強迫,無關情色。
他只是像一個朋友一樣,給了我容身之處,又幫我找了份體面的工作。
我很感激他,總想著怎麼去報答他。
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好幾個夜晚,我出去倒水喝的時候,會看到江淮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白皙的手指夾著根燃了的煙。
月色涼涼鋪了滿地,他置身於一片清冷之中,被孤寂吞噬。
很多時候,我都想從背後抱抱他,安慰他。
但我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
一段時間過去了。
我的生活漸漸有了希望。
但他和我,彷彿永遠都隔著一條銀河系。
可能當初帶我回家,就是覺得我可憐吧。
直到沈雋為了榨乾我最後一滴價值,設計將我騙回以前的家。
他利用我,讓我入獄的爸爸認下了兩家公司所有的罪名後,將我賣到了緬北。
在緬北,我被採生折割,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
等我被將江淮找到的時候,我已經沒了人形。
在我最後的時光裡,是江淮寸步不離地陪在我身邊。
我在病床前度過了人生中唯一一個有他的生日。
他看著蒼白的我,對我扯出一個笑:“公主,生日快樂。”
“謝謝你,江淮。
如果有來世,換我先走近你。”
我聲若蚊蚋,他將耳朵努力湊到了他嘴邊,才聽清了這句話。
他含淚看我,我卻一直盯著他笑。
“快許願,吹蠟燭。”
他望向我的眼神,彷彿是要將我的臉永遠定格在他腦海裡。
笑著笑著,我閉上了眼睛。
我的手失了力,懸在了床邊。
直到我死後,我才知道,他為了將我從緬北帶回,幾乎耗盡所有財產。
在我死後,他為我報了仇,最後和我一起葬身深海里。
那一刻,我才知道,原來殉情不是古老的傳言。
他不知道的是,在我死前,我許下了心願。
上天啊,我二十七歲的生日願望是,回到十七歲。
從那天起,我開始主動接近江淮,試圖彌補過去的錯誤。
我每天都會給他帶一份早餐,雖然他總是拒絕,但我依然堅持。
我會在課後幫他整理筆記,儘管他從未開口要求過。
我甚至開始關注他的生活,試圖瞭解他的世界。
但江淮始終對我保持著距離。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和疏離,彷彿我的一切善意都是一種偽裝。
我知道,要讓他重新信任我,需要時間和耐心。
時間一天天過去,我和江淮的關係漸漸緩和。
他開始接受我的幫助,偶爾也會對我露出一絲微笑。
雖然那笑容很短暫,但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然而,好景不長。
沈雋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
那天,沈雋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臉上帶著一貫的輕蔑笑容。
他徑直走到我面前,伸手攬住我的肩膀,彷彿在宣示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