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將戒指戴回我的手上。
“別的女人求都求不到的訂婚戒指,你居然不要?再說了,咱倆又不是沒有睡過。”
“訂婚?”
我有點聽不懂。
“嗯,訂婚的意思,就是咱倆會結婚,會一輩子睡在一起,再也不分開了。”
他低下頭來看著我,語氣如同施捨。
“傻丫頭,開心嗎?”
我才不要一輩子跟他睡在一起。
“那我不要了!”
見我又要摘戒指,他忙摁住我的手。
“青霧,我跟你開玩笑的,不用陪我睡覺。”
我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
“那好吧,我去吃早餐了。”
“青霧。”
他拉住我的手腕,好看的眼眸染上一絲疑惑。
“你怎麼變得跟之前不一樣了?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對不起,我這一年工作太忙了,所以才一直沒有聯繫你。”
他又開始騙人了!
我懶得搭理他,讓保姆阿姨送他出門。
晚上我把戒指炫給司裕看。
告訴他是江凌安送的。
看到司裕臉色瞬間凝固,我急忙添了句。
“哥,你放心,我這次沒有陪他睡。”
司裕眸色複雜地看著我無名指上的戒指。
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
看起來有些難過的樣子。
“青霧,你知道這戒指意味著什麼嗎?”
“知道啊,意味著訂婚。”
管他訂不訂婚呢。
反正我說過不陪他睡的,他也答應了。
“你知道就好。”
司裕點了點頭,往我碗裡夾了塊牛肉。
“多吃點肉,身體好的快。”
“哥,是不是身體好了,她們就不會叫我傻子了?”
司裕愣了愣,隨即笑著摸了摸我的腦袋。
“別聽她們的,青霧一點都不傻。”
果然還是哥哥最好。
可我知道他是哄我開心的。
我不想再當傻子了。
我想好起來。
一向討厭醫院的我。
第二天便主動讓保姆陪我去複查。
以往都是司裕連哄帶騙地把我帶到醫院做康復。
我要給他個驚喜。
他一定會很開心,並且誇我很棒的。
我輕手輕腳來到司裕辦公室門口。
卻意外撞見他大發雷霆的樣子。
他的臉好黑。
眼神好冷。
身穿白大褂的他,本該和藹可親的,卻渾身上下散發著讓人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
“我說過多少次了,別碰我任何東西!”
“對不起,司醫生,我我只是看到您襯衫的扣子掉了,想著幫您縫一下,沒留意上面有袖釦。”
站在他面前的女護士戰戰兢兢地垂著頭。
眼淚一顆顆掉在鞋子上。
我還是頭一回見司裕發那麼大的脾氣。
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身後響起女護士們不屑的議論聲。
“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整天跑來勾引司醫生,這才闖禍了吧。”
“就是,醫院上下誰不知司醫生高冷禁慾,對女人沒一點興趣。”
“不過司醫生為啥那麼看重那對袖釦啊?看著也不像很值錢的樣子啊?”
“不知道啊,有可能是初戀情人送的?”
“難怪沒見他摘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