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安把貞潔褲的鑰匙遞給了白玥兒。
他給出的不只是一把鑰匙,還有我所有的矜持驕傲與自尊。
我是一個單親家庭的貧困生。
自幼喪父,母親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
現在的大學早就不是純潔的象牙塔,而是一個物慾橫流的小社會。
尤其是在我們這樣的藝術院校,貧富差距就更加明顯。
別人有漂亮的衣服,有手機平板筆記本。
甚至不少學生都有了私家車。
我沒有,我很寒酸。
於是就成了同學眼中的另類。
沒少挨白眼與嘲笑。
在很多個無助的時刻,都是淳于安站出來替我遮風擋雨。
替我回懟那些嫌貧愛富的勢利眼。
他說我太瘦,強迫每次去餐廳吃飯都要點一份紅燒肉。
必須刷他的飯卡,吃少了他會發飆。
他的感情霸道而熾熱。
幼年喪父的我,內心無比渴望這樣的寵愛與保護。
於是我淪陷了。
我成了他的小尾巴,人生所有的方向都由他掌握。
淳于安一直想要睡了我。
不止一次和我說,現在大學生情侶開房比上課都要頻繁。
我不是不愛他,只是總覺得恐懼,一直推脫求饒。
直到馬上要畢業了,昨天晚上他喝了酒,抱著我說憋得難受。
說他是他們宿舍最後一個初男了,被兄弟們笑話沒本事。
求我可憐可憐他,別讓他又要回去洗冷水澡。
我心軟了,和他第一次到了校外的小旅館。
任他解除了所有的束縛。
顫抖著完成了從少女到女人的蛻變。
我哭了。
他一滴滴吻幹我的淚,咬著我的耳垂呢喃。
“沫沫,你是我的寶貝”
“我是你第一個,也是你唯一的男人”
“我不許再有男人可以染指你不許”
“不許背叛我,否則我會殺人的”
我傻傻地以為佔有慾就是愛情。
當他拿出帶鎖的貞潔褲,明明內心很不情願,但還是套在了身上。
似乎上面的鎖,就能鎖住我們攜手一生,白頭到老。
可我們明明做完才不到24小時,我所有對愛情的美好憧憬,都被現實錘成了齏粉。
哪有什麼海誓山盟?
只有一廂情願。
哪怕是在白富美雲集的藝術學院,白玥兒也是最出挑的那個。
大一就挎著幾萬的愛馬仕手包,渾身上下散發著名媛的驕傲。
她說她爸是富商,媽媽是大家閨秀。
她的臉一看就整過,充滿了科技與狠話。
她被評為校花,雖然追求她的男生很多,但對那些人都是不假辭色。
“追我?你們也配!”
但我之前從不知道淳于安也是白玥兒的追求者之一。
他在我面前,一向掩飾得很好。
甚至還不止一次和我私下吐槽。
“那個白玥兒裝什麼啊?真以為自己是公主啊?”
“切!矯情!”
原來他不是看不慣,只是得不到罷了。
“哈哈哈!現在居然還有貞潔褲這種東西?”
“我以為只有中世紀的電影裡面才有這樣惡俗的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