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跪在了裴青寂的面前,給他磕了三個響頭!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青寂,求你救救鹽鹽吧,她她快要不行了”
裴青寂渾身一震,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傅月泠擋在裴青寂的面前:“你胡說些什麼!以為裝可憐就能破壞我們的婚禮了嗎?”
我媽不言,只是戰慄著不停磕頭,額頭上血肉模糊,鮮血流下。
“求求你,求求你”
傅月泠皺眉:“青寂哥哥,你不會真信這個瘋婆子的話吧?”
裴青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突然“嗤”地笑了。
他嘲諷難掩:“怎麼可能?”
“一個背叛出賣我的女人的母親,哪裡有半分可信度?”
“還不趕緊滾?”
我媽絕望地撲上前,抓住他的褲腿:“我求你”
裴青寂卻直接將她踢開!
我媽重重摔倒在地前,將兜裡的一封信掏了出來。
朝裴青寂扔去!
尖銳的信封邊緣劃破裴青寂的臉龐,留下一道血痕,他皺緊眉頭正要發怒,卻眼尖地看到上面熟悉的字。
他動作停下的同時,我媽嘶吼出聲:
“鹽鹽她要自殺!”
那是我的遺書。
我寫了很久很久,留給我媽的絕筆信。
裴青寂的眼神凝固在那熟悉的筆跡上。
他逐漸慌張起來,伸手就要拆開信封。
可這時,傅月泠突然發出嘲笑:“蘇鹽,你還是出來吧,別演了!”
“為了阻止我們的婚禮,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連裝死這種伎倆都使出來了?”
人群更是議論紛紛。
“自殺?誰不知道她蘇鹽最是惜命,怎麼可能自殺啊。”
“她不是說了嗎,好死不如賴活著,我才不信她這種把命和利益看得比什麼都重要的女人,會自殺。”
“是啊!裴青寂就是太心軟了,才會一次又一次的上當受騙!”
裴青寂臉上的慌張逐漸消失,最終無影無蹤。
他捏著那封我寫了許久的遺書,驟然發出一聲嘲諷至極的冷笑。
然後大手一揮,將它撕了個稀碎!
輕飄飄的紙張猶如雪花般散開。
飄在我媽的頭上,臉上,以及冰冷的地上。
裴青寂上前,一腳踩去遺書碎片無數,發出一聲冷漠至極的笑:
“別裝了。”
“就算是她蘇鹽死在我的面前,我也只會感慨一句。”
“老天有眼!”
我媽如遭雷擊,仿若一時間又蒼老無數。
她怔怔地看著滿地碎片,發出一聲絕望如獸鳴般的嘶吼:
“鹽鹽,我的鹽鹽——”
“你怎麼這麼傻?你為他裴青寂做了那麼多,他裴青寂哪裡想得到你半分啊?”
裴青寂置若罔聞:“還愣著幹什麼?轟出去!婚禮繼續。”
在幸福的婚禮進行曲中,兩人對著神父許下最莊重的承諾。
渾然不知有一顆心已是鮮血淋漓
可這時,裴青寂的手機鈴聲,突然大作。
他不耐煩地接起:“說。”
電話那頭,司機的聲音緊張得不停顫抖:
“裴裴先生,警局這邊剛剛查到了死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