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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你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變成怪胎吧?】

我歪著頭問:【姐姐說的是真的嗎?】

見烏巧雯點頭,我再沒多想,縮進被褥裡,喃喃自語:【那阿因不喝了,阿因不要生個怪胎。

夜裡,仍舊高熱不斷地我突然覺得下腹墜痛。

看著被褥上溫熱的鮮血,我害怕地搖醒了蕭逸辰。

蕭逸辰比我更著急,外衣都沒穿就衝出門叫大夫。

可這一去,卻遲遲沒有回來。

我哭著拉住剛進屋的乳孃,期期艾艾地問:【壽娘,阿辰哥哥怎麼還沒回來?】

壽娘滿臉憤怒,卻不忍騙我。

【姑爺他去了烏娘子那裡。

【聽說烏娘子也要生了】

我不明白,對我最好的蕭逸辰怎麼會不管我了。

從前我有一點小傷小痛他總是比我更著急。

還記得三年前,我心血來潮想要給他做梨花糕。

爬樹時不小心崴了腳,蕭逸辰滿眼心疼地將我揹回房間,隨後命令下人砍掉了院子裡所有比我高的樹。

他說他捨不得拂我的意,唯一能做的就是清除掉那些有可能讓我受傷的東西。

後來,我就再也不爬樹了,因為母親說過萬物皆有靈,我不希望因為我傷害到無辜的生靈。

好像也是從那時起,我便堅定地相信蕭逸辰做的事都是為我好。

他是這世上除了母親外,唯一不會傷害我的人。

想到這裡,我有些難過,心裡總覺得空了什麼。

正巧這時,丫鬟端來一碗黑糊糊的湯藥,說是蕭逸辰讓送過來助我生產的。

我想也沒想便一口喝了。

心裡暖滋滋的,原來我的阿辰哥哥還是在意我的。

可肚子的疼痛並沒有因此緩解,在壽娘和產婆的幫助下,我折騰了一夜終於生下一個男孩。

可惜,是個死胎。

壽娘警覺,這才撿起藥碗仔細檢查了一下。

她的臉色突然大變,憤怒道:【蕭逸辰這個畜生!】

【這分明是毒藥!】

我本以為自己會痴傻一輩子。

卻沒想到那碗藥竟以毒攻毒地治好了我的痴症。

過往的回憶如走馬燈一般出現在腦海。

我只覺得心越來越涼。

我依賴半生的男人,竟是害我母親的兇手。

他甚至欺我痴傻,在我和母親面前與別的女人巫山雲雨。

還有我們的孩子,明明也是他的親骨肉,他竟真的能狠下毒手。

眼淚止不住地落,很快浸溼了枕頭。

壽娘心疼我,轉身就要往外衝。

【我去找那個畜生問清楚!】

我拉住壽娘,平靜地搖搖頭。

【事已至此,問了又能怎麼樣?】

【壽娘,我想和離,帶母親去一個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安安穩穩地度過餘生】

壽娘淚眼婆娑,輕聲道:【好,我這就進宮,跟陛下請旨。

【看在老將軍為國捐軀的份上,陛下會答應的】

壽娘離開後,我拖著虛弱的身子,爬到母親房裡。

我趴在藥缸邊沿,就像小時候趴在母親肩頭一般。

【娘,阿因都想起來了。

【對不起,是阿因害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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