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鈴響了，警察上門了。
李欣妍如驚弓之鳥，連忙撲上來掰下週茂在我脖子上的手。
“怎麼辦？警察來了，他們會不會發現啊？”
我大口地呼吸著鮮甜的空氣，緩了十幾秒終於恢復神情，乖乖聽話地把大衣上的紐扣繫好。
“我我答應你，替李欣妍頂罪。”
周茂狠厲的目光帶著一絲不信，警告我道：
“你最好別跟我耍什麼花樣，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說完，他站起身來拍了拍李欣妍顫抖的手，打開門讓警察進屋。
兩個警察眉眼間是淡淡的怒氣和懷疑：“怎麼這麼久才來開門？”
“不好意思警官，剛剛在房間裡睡覺，睡得太死了。”
周茂繼續賠笑：“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警察側身擠進屋，拿出資料裡肇事車輛的照片，嚴肅地開口。
“這輛車是你的嗎？一個小時前是誰開著它？”
李欣妍不斷地做著深呼吸，身體卻抖如篩糠，臉色慘白。
周茂回答：“是我的車。
我老婆剛開著它回家呢！”
他緩緩地轉過身，將目光落在我身上。
警察循著他的目光，知道了我就是他口中開車的老婆。
兩位警察相視一下，心領神會地點點頭。
拿出了另外一張監控照片遞給周茂指認：“你看看拍到的這個人是不是你老婆？”
照片裡的臉被車內的擋光板擋住，只露出了上半身的穿著和一點點的髮型。
警察看著我和照片裡一模一樣的穿著，已經確認我就是兇手了，卻還是照例公事公辦地問詢一番。
周茂震驚地指著照片，又指著沙發上的我：“這就是我老婆啊警官！你們看，她身上的衣服和照片裡是一樣的。”
“大半夜的，這是出了什麼事呀！”
身材魁梧的張警官走到我面前，帶著十足的壓迫感開口：
“一個小時前，在小溝村村口發生了一起肇事逃逸，一個七旬老人被撞重傷送至醫院搶救，這起案件是否與你有關？”
周茂和李欣妍緊張的眼神向我投來，還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
我不能亂開口，否則周茂會殺了我的。
我迎上張警官審判的目光，識趣地伸出雙手讓警察戴上手銬：
“警官，人是我撞的，肇事逃逸的是我。”
張警官詫異地微眯眼睛，按照一般兇手的邏輯，撞傷人第一時間選擇逃逸，擺明了就是不肯負責，存在僥倖心理。
可我現在卻坐在沙發上沒有一絲緊張，甚至不掙扎也不拉扯，就這麼爽快地認下了罪行。
屬實是有點太超乎尋常了。
張警官懷疑地掃視了屋子一圈，狠辣的目光定在了站在角落裡的李欣妍。
他指著她問周茂道：“葉晗是你老婆，那這位是誰？為什麼大半夜的在你家？”
被點名的李欣妍身體又劇烈地抖了起來，求助地盯著周茂。
周茂迅速反應過來，頷首向張警官解釋：“她是我的一個遠房表妹，來城裡打工沒地方住，所以暫住在我們家。”
張警官拿著筆在本子上飛快地記著，飛了李欣妍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