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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被趙予安抱著坐旋轉木馬,她溫柔的抬頭看著他,問他想吃什麼。
趙予安毫不客氣的列出好多種食物,糾結起來。
那些食物,都是江雅玹平日裡禁止我觸碰的。
她當時厭煩的說,“為什麼偏要吃螺螄粉?弄得到處都是臭的,也不嫌惡心。”
可現在,她溫柔的縮在趙予安的懷裡,“臭豆腐好,螺螄粉也好,你想吃什麼都可以。”
我冷淡的收回眼神,沒有駐足。
如今她想怎麼寵趙予安都和我沒關係了。
聞昭清把我送到了家門口,和我互加了聯繫方式。
待她走後,我鑽進房間開始草擬離婚協議書。
十年來,我為江雅玹殫精竭慮,對自己卻不上心,以後終於能把重心放在自己身上了。
我剛合上電腦出屋,江雅玹就推門進來了。
“你去過醫院了?”她一滯,拎東西的手攥緊了,語氣也突然不耐起來,“我不是叫你在家等我嗎?”
我冷淡的回了一句,“不去醫院的話,血流乾了也等不到你。”
以前每次有這種事,我都是歇斯底里的發瘋。
她第一次見我如此冷漠平淡,反倒是心虛的垂下了眼眸。
“你生氣了?”江雅玹不自在的解釋著,“我不是故意的,半路上予安打電話,說沒保存實驗數據,崩潰的不想活了,我總不能看著他幹傻事,就提出帶他去遊樂園散散心”
我應了聲好,錯開她的位置,要出門取打印好的離婚協議書。
江雅玹卻迅速拽住了我的手腕,“秦椴!我想告訴你一聲來著,可是我手機關機了。”
或許是為了證明她沒有把我拋之腦後,她將手裡拎著的東西舉到我面前。
“我還給你帶了螺螄粉,再不吃就涼了。”
我頓住腳步,轉身抬頭看她。
眼神描摹過她緊張的眉眼。
可時代發達,共享充電寶到處都是,要是真的在乎我,怎麼可能不想辦法聯繫我。
就連這袋子螺螄粉,都是打包的剩飯吧。
趙予安會央求她一起吃,她不喜歡又拗不過,點了一碗吃了兩口。
剩下的,全在這兒了。
我緩慢又堅定的推開她的手,“嗯,我知道了,我還不餓。”
身後的女人僵硬在原地,過了好一會兒才惱怒。
“秦椴,你到底在鬧什麼脾氣?”
“還要我怎麼低聲下氣哄你,你才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