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隨他們,我掛了電話讓醫生開始手術。
隨著孩子從體內剝離,我的心也好似空了一大塊。
小護士推著我出手術室時,恰好碰到周睿路過。
他看著我臉色蒼白的被推出人流室,滿臉不可置信:
“謝語沫,你……你真懷孕了?”
我平靜點頭。
周睿自是不信。
可他同醫生再三確認後,整張臉都變得極其難看。
“謝語沫!你個渣女,口口聲聲說愛瑾哥,他不過失蹤一個月,你就打了他的孩子,真是最毒婦人心!”
不愧是陸正瑾最好的兄弟,演技高超。
醫生主動替我解釋,說我身體勞累過度,就算強行保胎也大概率保不住。
周睿依舊不信,找了個藉口開溜,跑去同陸正瑾彙報。
我沒有攔他。
因為我有些期待,陸正瑾若是知道我流產了,還能不能玩下去。
可是,我註定失望了。
一門之隔的陸正瑾,在得知我竟然沒有保胎而是打了孩子,當即摔了手裡的湯碗,怒不可遏:
“謝語沫她怎麼敢的?”
“她難道不知道,那是我心心念念求了許久的孩子嗎?”
“我若是真失蹤出事了,這就是我的遺腹子!她竟然連給我留個後都不願意!”
他臉上因為氣憤和失望,紅一陣白一陣,猶如調色盤。
兄弟們連忙安慰他:
“瑾哥,我們早就說謝語沫圖的是你的錢,對你不是真心,不過一次無心的試探,就讓她暴露了狠毒本性,幸虧你們沒結婚!”
“就是,要我說,瑾哥你就該狠狠地報復她!”
透過窗玻璃,看著陸正瑾紅著眼的委屈模樣,我只覺好笑。
他大概忘了,三小時前,我有給他打電話。
兩小時前,我也告訴他我懷孕了。
如果他信我,並就此終止了遊戲,我都願意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可惜,他沒有。
他沉迷於一個靠睡來征服女人的遊戲,無法自拔。
這群人完全沒有想明白一個問題,我若是圖陸正瑾的錢,就該保住這個孩子!
對於周睿的提議,陸正瑾這次沒有拒絕。
看起來極度難過的他,緩緩開口:
“失蹤就不玩了,婚禮如期舉行,只是新娘得換人!”
眾人正誇他這個決定明智,就被他接下來的話噎住了。
“謝語沫若真在乎我,就會搶婚,只要她搶,我就原諒她,畢竟是我先犯錯在先……”
他的深情和大義,讓兄弟們恨鐵不成鋼。
但又在他冰冷的目光下,不得不同意配合他。
我回到病房沒多久,周睿滿臉興奮的跑過來給我好消息:
“嫂子,我們找到瑾哥了!他還活著!”
“只是出了點意外,他受傷失憶了……”
看來,我走後他們又重新制定了針對我的報復計劃。
失蹤玩膩了玩失憶,我倒不知自己愛了五年的枕邊人,有這麼多花花腸子。
“嗯,還活著就行。”
周睿沒料到我會這般說,一眨不眨緊盯我臉上的神色,見我一直面色平靜,立馬替陸正瑾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