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在呢,不怕,今晚好好努力,讓老婆沒空想那些有的沒的。”
聯想他和陳念說的話,我腦海裡跳出一個猜測。
柯黎東的佔有慾強的可怕。
但對這件事卻毫不在意。
是不是那晚強迫我的人就是他
當夜我藉口身體不適推拒他,睜著眼到天明。
等他走了,我才敢去聯繫外公給我留下的人。
當年事情發生後,我情緒太過崩潰,事後又被父親逼著去死,緊接著柯黎東就出現了。
一環接著一環,我根本沒時間去想那些細節。
我還買了一張三天後去A國的機票。
孩子不應該誕生在仇恨裡。
我也不應該困在柯黎東所謂深愛的牢籠裡。
書房是這間房子唯一沒有監控的地方。
而柯黎東正好讓我給他找份文件送到公司。
在大事上,他從來不會瞞著我,給足我安全感。
柯黎東表面功夫做得可真到位啊。
就和這博古架一樣。
表面上是放了我寫過的作業本,穿過的校服,弄丟的飾品
而背後的暗室裡,四面的牆壁和天花板上都貼滿柯黎東和陳唸的合照。
最早能追溯到小學,柯黎東用幼小的身子捧起年畫娃娃一樣的陳念。
這張照片被放大貼在中間。
背後稚嫩的文字,密密麻麻又帶著瘋狂:
我的洋娃娃。
洋娃娃想做什麼都可以。
我的洋娃娃每天都要開心。
白熾燈亮得刺眼,我發現這些字都是用血跡寫的。
腥臭潮溼的氣味弄得我作嘔。
在赤裸裸的真相面前,我的一顆心被撕裂成碎片不說,還要反過來刺傷我。
難怪柯黎東每次提起“洋娃娃”時,眼裡和臉上盡是痴迷。
原來那都是獨屬於陳唸的偏愛。
我只是柯黎東用來討洋娃娃開心的玩具。
哦不,生育工具。
可能我的基因還勉強可以,讓他覺得,我配生下他的後代。
去公司的路上,我面色蒼白的調出家裡近兩年的監控,一股腦發給張叔。
我一遍遍回憶著那不堪入目的一晚,想記起一星半點那男人的特徵。
盯著監控裡柯黎東的身形和內心那個姦夫做對比。
越想我情緒越激動,呼吸急促的翻出一把藥送進嘴裡,吃完才反應過來是維生素。
驚懼的淚水順著臉龐落下,溼漉漉的沉在衣領。
那晚的黑衣人沒有親自上陣,而是讓我見識到一個又一個黑暗。
冰冷的硅膠不斷拓展我的三觀。
從頭往下潑了滿身的紅酒。
帶著懲罰意味的鞭打。
一下比一下更重。
我的手腕腳腕都被固定住。
一步也逃不脫。
口腔宛如深不見底的懸崖,滾動著鋪天蓋地的撕裂。
鮮血不斷溢出,和紅酒混在一起。
被送進醫院時,我渾身都是血。
在床上躺了兩個月,失語大半年。
可每次我做噩夢,哭喊著撲進柯黎東懷裡時,他總是別樣的衝動,將我帶入一輪又一輪的漩渦。
暴力扯開的布料四散在床邊。
雷聲閃電一同降臨,不得停歇。
他撕咬著我的後頸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