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產科門口，我看見丁克老公跪在手術室門口祈禱。
“恭喜先生，母子平安。”
杜明瑞親吻病床上的女人，轉眼看見我在角落。
“你不生還不允許我和別人生嗎？”
陳雅媛得知我們要離婚抱著孩子上門索要撫養費，我被杜明瑞拽住頭髮撞向茶几生死未卜。
“死了最好，錢都是我們一家三口的。”
“恭喜你啊，母子平安。”
“等我回去和你解釋，你現在不要鬧了。”
病床上的女人是陳雅媛，杜明瑞的秘書，我們感情中的第三者。
“你出軌了，現在是我在鬧嗎？”
“你不生還不允許我和別人生嗎？”
他歇斯底里，走廊裡的每個人都聽的清楚，像我虧欠了他一般。
“結婚之前是你答應要丁克的，我沒逼你。”
“這裡是醫院，家屬安靜。”
我接了一通工作電話，想起來今天是來談醫療器械工作項目的。
面前的人聊著工作，我卻提不起興趣，突如其來的外遇讓我沒辦法靜下心來。
“那今天的工作就結束了。”
出門我又接到杜明瑞的電話“你不是認識海城的醫學博士張教授嗎，能不能插隊求她幫我看看孩子，他的指標有些不正常。”
我想拒絕但孩子是無辜的，聽著孩子的哭聲我動容了。
“林佳晴，你能不能別這麼絕情？”
我掛斷電話聯繫了張教授，最快也只能等到明天，我在醫院樓下處理了一些工作電話又上了樓。
找到那間病房，隔著窗戶我看見杜明瑞開心抱著孩子在陳雅媛面前晃來晃去，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我才像局外人。
他把孩子放到床上低下頭吻了吻陳雅媛，被子被兩個人扯了下來，都忘情得不行。
我直觀徹底地明白了，杜明瑞出軌了。
心臟猛地不舒服，六年的感情在他心裡早就煙消雲散，只給我留下疼痛的烙印。
“你都和我生孩子了，還不考慮和那女人離婚？”
“我們早就是一家三口了，離不離婚都不影響我們。”
“你還這麼喜歡她，我們都在一起三年了，我還比不過她嗎？”
“她可是我初戀，誰都比不過。”
“你們男人都有初戀情結。”
我聽著噁心反胃，杜明瑞這些年的付出只是出於初戀情結，那我的愛就是笑話。
坐在家裡，我睡不著，試圖尋找杜明瑞的破綻，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不愛的。
明明冰箱上還貼著他出差前給我留的菜譜，客廳裡還放著他出門給我帶的毛絨玩偶，茶几上還留著他下班買的我愛吃的水果。
一直到凌晨我才睡著，夢見二十一歲的杜明瑞紅著眼告訴我“我們不要孩子好不好？我心疼你，不要你犧牲這麼大。”
醒來後昨晚那聲喊叫還記憶猶新“你不生還不允許我和別人生？”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面前的情侶水杯和腳上的情侶拖鞋。
我和杜明瑞早就回不到從前了。
我接近一個月沒有見過杜明瑞，我們雖然在一個公司，但不在同一個樓層，同事們也不知道我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