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錘著僵硬的膝蓋和旁邊的人互相攙扶著起身時,又被告知晚上我得自己一個人睡在東廂房。
其他人要麼是一個人來的,要麼家屬已經離開。
只有我擔心閨蜜的住處,畢竟這時天已經黑了,她一個下山也不安全。
“施主請放心,寺廟廂房都是給香客住宿的地方,只是東廂房是給求子婦人居住的,寓意紫氣東來,你的閨蜜可以住在普通的廂房。”
我這才放下心來。
跟閨蜜告別後,我們就被七拐八拐地領到了一個小院子。
院子裡還有幾個正在打掃的僧人,見我們出現都低頭避了出去。
只是其中一個與我們擦身而過時,抬頭掃了我們一眼,那眼神莫名讓人不舒服。
領頭的僧人分配好房間後,告訴我們要十點前熄燈睡覺,還囑咐我們點上檀香可幫助入眠,不然可能會錯過菩薩賜子。
“因此地離其他地方遠,院門外有守夜的僧人,沒有特殊情況不會進來,各位施主請放心。”
然後他鎖上了院門,只留下面面相覷的我們5個人。
其他三人簡單點頭笑了笑都各自回房,只有住我隔壁的女人和我一樣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入夜後山上氣溫有些涼,很快我也進了房間。
裡面的佈局很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和硬板床。
我找到桌子上的檀香點上,但是我天生對氣味敏感,總感覺這檀香味道甜絲絲的聞起來讓人犯惡心。
僧人說是助眠的,我本來睡眠質量就好,到頭就能睡。
於是我又把檀香滅了,打開窗戶透了透氣。
正好又看到了隔壁的女人,她居然以一種詭異的姿勢蹲在窗臺上。
四目相對時,她對我笑笑。
“姐姐,你也出來吹風啊,我叫李小你叫什麼?”
出於禮貌我也告訴了她我的姓名,她是個自來熟,幾句話就交待了自己的情況。
李小也是結婚後一直沒有懷孕,婆婆認為是她的問題,攛掇著她老公離婚。
她也是沒有辦法才借了錢,來這裡搏一搏。
不幸的人生有千萬種,正當我想安穩她時。
李小卻突然話鋒一轉。
“淑雅姐,你覺不覺得這個寺廟怪怪的?太安靜了。”
“山上的晚上不都是這樣嗎,肯定沒有城市的那種喧囂。”
她搖了搖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語氣陰沉地說。
“夜黑風高殺人夜,今晚註定不會太平。”
話音剛落一陣風吹來,不知道是被她的語氣嚇著,還是風太涼。
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又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姐,你也在排卵期吧?”
同時其他房間傳出不耐煩地催促。
“師父說了讓早點睡,你們不珍惜這次機會,也要考慮其他人吧。”
兩個聲音一重疊,我只聽清了什麼卵。
我對著李小尷尬一笑,然後關上了窗。
正好閨蜜給我發來信息,問我怎麼樣。
我忍不住抱怨。
“房間也太簡陋了,而且我覺得隔壁那個女人精神有點不正常,說話神叨叨的。”
本來我還等著她問我,對方怎麼不正常。
她卻囑咐我山上早晚溫差大,要關好門窗蓋好被子,還有在外面少和陌生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