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自那以後恨毒了我,心中徹底對我豎起高牆。
直到半年後那波罪犯被徹底消除,我才被組織解除保護。
戰友送我回去的時候,顧城卻誤以為那是我的姦夫。
他固執的想報復我,用盡手段強逼著我嫁給了他,還故意帶回一個又一個和陸芊芊相似的女人讓我痛苦。
我知道他恨我,也明白當初的確是因為我才會給他們招來禍事。
所以我從未有過怨言。
醫院說陸芊芊的心臟和顧城不匹配,無法移植。
我偷偷跑到醫院,確定匹配的第一時間就把心臟捐給了顧城,強撐著還在流血的縫合口回到組織。
被發現時,我早就徹底昏迷,因為沒錢移植的機械心臟也數次停止跳動。
是爸媽的戰友湊錢給我重新買了一個機械心臟。
使用期限七年。
這七年我攢的錢終於夠換一個新的機械心臟。
可那波罪犯又出現了,甚至有可能會危害更多的人。
想起那些無辜死去的人,我毅然選擇重啟警號。
這是最後一次重啟這個警號。
也是機械心臟跳動的最後一個月時間。
紀念日當天,我花九百九十九元給自己買了一束紅玫瑰。
剩下的錢我也沒機會花,於是都捐給了福利院,希望能給那些孩子帶去一絲快樂和溫暖。
在這個世上,我已經沒有任何家人。
只有法律關係上的顧城是我唯一的家人。
帶著最後一絲眷戀和幻想,我p了一張顧城的合照發在朋友圈。
卻不小心忘記設置僅自己可見。
顧城的電話不到一分鐘就撥了過來,他怒氣衝衝的質問:
“為什麼故意在芊芊的忌日發這種東西?”
我詫異片刻想解釋,他卻突然冷嘲開口:“也對,要不是芊芊死了,你那兒還有機會嫁給我,的確是該慶祝。”
他陰陽怪氣的話將我砸了個狗血淋頭。
可這次,我卻沒有和從前一樣急得掉眼淚,反而輕聲嗯了一句:“隨你怎麼想。”
他一愣,旋即嗤笑道:“你可算是承認了,之前不還總喊著自己冤枉嗎?現在不裝了?”
他語氣帶著怒火,顯然十分生氣。
我卻突然想起他很多年前風度翩翩的將一束火紅的玫瑰遞給我時的樣子。
那時他雙眸熾熱真誠,還誇讚我人比花嬌。
我以為那時的幸福會一直持續到永遠,可卻只維持了短短的半年。
心中苦澀蔓延,摸了一下臉頰才發現淚水不知道何時奪眶而出。
我知道顧城當時是真心的,否則也不會直到今日還如此恨我。
他恨我害死陸芊芊,他恨我突然失蹤,也恨我‘出軌’。
“砰——”的一聲門被踹開。
顧城冰冷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
我看見跟在他身後的林萱,還是一如既往的能看見陸芊芊的影子。
以前那些女人都在他身邊超不了三個月。
林萱是個例外,半年前出現後就一直陪在顧城的身邊。
雖然整容痕跡明顯,可林萱最像陸芊芊。
顧城看見靜靜放在一旁的玫瑰花束時,突然笑了。
“結婚紀念日?你以為我娶你回來你就真是顧太太了嘛?你這種狠毒的女人根本不配慶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