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的始末,王雨桐明明都知道。
作為我這麼多年的好閨蜜,就算不認可我的做法,也不應該這麼激動啊。
至少也不會用這麼惡毒的話來攻擊我。
我比任何人都希望曲行舟能早日康復,我們也能迴歸正常的生活。
但我也不能拿我的性命開玩笑。
可王雨桐卻一點也不理解。
“那他提出離婚你為什麼不答應?你還說你不是為了貪圖他的財產。”
我強忍著怒意,耐著性子和她解釋。
“曲行舟是孤兒,我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如果連我都不要他了,他又有精神病,你讓他還怎麼活?”
王雨桐被我的話噎住,一時無法反駁。
她用極小的聲音嘟囔了一句。
“真把你當盤菜了。”
我震驚的看向她。
“你說什麼?”
她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我說就算是這樣,也能想到更好的辦法呀。”
“比如你們兩個先分居,你找個保姆照顧他。”
我搖了搖頭。
“他的疾病帶有攻擊性,別不小心害了別人。”
“況且他在精神病院裡還能接受到很好的治療,沒準哪天他突然就康復了。”
我和王雨桐當了這麼多年閨蜜,還從來沒有吵過架。
我認為我們兩個是知己,在很多事情上都有著獨到的默契。
但似乎這件事情除外了。
她突然變得油鹽不進,我用盡渾身解數也沒有說服她。
反而是她一直想要說服我把曲行舟從精神病院裡接出來。
最終我們不歡而散,我坐在沙發上久久出神。
這件事情很不對。
但我顧不上想那麼多,最近因為項目加班,我好幾天沒有得空去醫院看望曲行舟。
我忙完手頭上的事,連口氣都沒來得及喘就衝向了精神病院。
獨自生活的這些日子,我很想他。
可就在我站在病房門口時,卻聽見裡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是王雨桐。
“梁美娜可真夠狠的,這麼多天也不說把你接回去。”
“我晚上想你想的睡不著。”
我摸在門把手上的手像觸電一下縮了回來,連呼吸都忘記了。
曲行舟的聲音帶著些許無奈。
“你最近先別來找我了,咱倆等我治好病再說吧。”
“美娜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看我,別撞到一起了。”
王雨桐的聲音帶著哭腔。
“她說你發病的時候用刀砍了她,你當時就應該給她砍死。”
“那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照顧你了,你也不用再在精神病院受苦。”
曲行舟一下子就嚴肅了起來。
“不許你說這種話。”
“當初咱倆不是說好了互不干擾,只是玩玩嗎?”
“因為我生病的事,美娜也吃了很多苦,我答應來精神病院是不想再傷害她。”
王雨桐哭的更厲害了。
“那我呢?你就算不考慮我,也應該考慮考慮咱倆的孩子吧。”
“我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一直沒有告訴你。”
“我昨晚夢到,這是個可愛的男孩。”
我的手顫抖了一下,給曲行舟做的便當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