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再次裂開,劇烈的疼痛差點讓我暈厥過去。
看著我出洋相的那些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陳樊故意晾了我一陣子,才假惺惺過來扶我。
“哎呀,奕哥,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童憐也衝了出來,一臉關切看著我。
“阿奕,沒事吧?你你腿上流血了,我送你去醫院。”
她慌張的神色不像作假。
可沒等她打120,一旁的陳樊忽然捂住小腹跪倒在地上。
童憐嚇得鬆開扶我的手,不顧我再次摔倒,反而去關心陳樊。
“阿樊,你怎麼了?胃痛又犯了嗎?”
他痛苦地點頭。
童憐要去扶他,他擺了擺手。
“我吃點藥就好了,我先推奕哥去休息室。”
童憐沒想太多。
“好,我去給你拿藥,你們在休息室等我。”
陳樊假模假式推我進入休息室,原本因疼痛而弓著的腰桿立馬變得挺直。
他居高臨下看著我,滿臉挑釁。
“宋奕,你這個廢物,就憑你現在這個模樣,還想跟我爭公司,爭女人?”
“不怕告訴你,憐憐愛的那個人是我,要不是當年我出國留學,你怎麼可能有機會跟她在一起?”
“就算你們結婚了又怎麼樣?她日後生的孩子,是我的,而不是你的!”
“不信?我證明給你看。”
聽到腳步聲傳來,他停止了對我的嘲弄。
在童憐進入休息室的前一秒,他抄起一個花瓶往自己額頭上砸去,頓時血流如注。
聽到動靜的童憐衝了進來,被眼前一幕嚇一跳。
“阿樊!怎麼回事?”
陳樊委屈巴巴看著她。
“別怪奕哥,剛才他摔倒被人笑話,心裡有氣在所難免。”
“都怪我剛才沒有扶穩輪椅,才讓他摔倒丟了臉面。”
童憐怒氣衝衝走到我面前怒吼:
“宋奕!你怎麼可以動手打阿樊!”
“快跟他道歉!”
膝蓋的傷口血流不止,可我已經感受不到痛楚,內心只有滿滿的冷意。
我抬頭看向她,她眼神略微慌亂。
童憐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先扶陳樊去看醫生。
她轉身那一刻,五年的夫妻感情,徹底化為烏有。
在我前往機場的路上,她才發來信息。
“阿奕,那一巴掌只是我一時情急,我也是為了你好,他畢竟是公司新總裁,真要追究起來,你是要被拘留的。”
“你不是不喜歡昨天我送你的禮物嗎?今晚回去,我重新給你準備一份新的禮物,別生氣了好不好?乖。”
事已至此,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深情似海抵不過人心變幻。
我們之間的愛意,終究走到盡頭。
登機前,我將電話卡從手機拔出,直接丟入垃圾桶,隨後上了飛機。
此時的童憐聽到醫生說陳樊只是破了點皮並沒有什麼大礙時,她鬆了一口氣。
回到公司,她見到辦公室外還沒來得急清理的血跡,頓時想起我腿部傷口裂口流血的事情。
她有些不安,隨後找來助理。
“阿奕呢?”
剛開口,下一秒,助理跌跌撞撞跑來,臉上毫無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