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病嬌青梅強行帶去天庭成親後,她嬌纏了我整整十萬年。
可我卻無意中瞧見,她在後院的溫泉中養了個凡人男子。
她摟著男子跌入池中的秘境,從錦榻到竹林,行事肆意。
事後,男子揉著她嬌軟的腰肢,喘道:
“玄女大人真霸氣,就因為我不小心用霜寒劍捅傷了你的好夫君,你就這樣懲罰我,差點把我榨乾。”
神女冷了臉,掐住他的脖子:
“你敢再傷他一次,我絕對讓你生不如死。”
男子被她掐得幾乎窒息,卻放肆一笑。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她的呼吸瞬間粗重。
二人再次放下帷幔。
我用她親自教的隱身術藏在暗處,看完了全程。
無邊的涼意在心頭蔓延成苦海。
原來,曾跪求著非我不可的女人也會變心。
我沒哭,也沒鬧,只是卸去一身神力,重返人間。
自此,天地迢迢,她再也別想觸及我一抹衣角。
我就站在他們身後。
可沈寄瑤沉迷於身下的人兒,完全沒有發現我。
她用金鍊子將那個男人纏了一圈又一圈,再次威脅:
“謝無垢,我警告你,不要被讓我夫君發現你的存在,否則我一定會把你剁碎了,扔進池子裡餵魚。”
謝無垢壓抑著喘息,連聲求饒,這才讓她解開金鍊子,坐了上去。
我不敢再多看,怕自己忍不住衝過去,只好狼狽地逃離。
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房中,還不小心嗑了一下桌角。
侍女雪芸連忙來攙扶我:
“少君,小心些,待會玄女看見您受傷,肯定會扒了我的皮。”
我苦笑道:
“無妨,我會護著你們。”
仙界皆知她有多在意我,可是
罷了。
讓雪芸退下後,我顫巍巍地解開衣裳。
胸膛處,有一梅花印記,那是我和沈寄瑤結契的標記,同生共死。
在那旁邊,橫亙著一條猙獰的劍傷,從肩膀一直蔓延至腰間。
看得出,行兇之人下了死手。
十日前,神魔大戰,混亂之中,我被砍了一劍,差點命喪黃泉。
沈寄瑤用了半數仙力為我修復心臟、重續仙骨。
之後又為了壓制我體內的霜寒之氣,不眠不休地趕路,去請閉關數萬年的南海老尼來給我醫治。
功力減半的她差點死於魔族刀下,據說到了南海時,已奄奄一息,只會重複同一句話:
“求救救我夫君。”
南海老尼問她:
“你就不怕死?”
她卻嘔著血笑了,答:
“只要夫君能活,我死又有何妨。”
被她的深情感動,早已立誓不再出山的南海老尼破例救我。
四海八荒都說她愛我愛得如痴如狂。
我也這般認為。
然而此刻,再次撫摸著寬闊卻冰涼的胸膛,只覺過往種種皆成笑話。
難怪,她說要找兇手卻怎麼也沒有蹤跡。
原來是她的小情人。
方才,那個叫謝無垢的男子拔霜寒劍時,我就認出來了,這劍我早就在七萬年前的一場拍賣會上見過。
我只看了一眼就想要,第一次主動央求她。
她笑著應允,用五萬枚靈珠的高價拍下贈我。
可第二日,她卻又說不小心把劍弄丟了。
彼時她低垂著頭,一副自責樣子。
我還心軟不已,摟著她親了一口。
“沒關係,你就是我最好的劍。”
呵呵。
的確是一把好劍啊,出鞘無聲,將我刺得遍體鱗傷。
沈寄瑤回來時,聽雪芸說我受傷了,快步走過來掀起我的褲腳,心疼地揉著淤青,還用上了仙力。
她無可奈何地說:
“夫君,你這麼毛毛躁躁,離了我可怎麼辦呢?”
是啊,我從小就被她照顧著長大,真的能離開她嗎?
可當我抬起頭,看見她後頸的痕跡,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那裡有兩個吻痕和一個牙印,甚至吻痕還是對稱的,似是在故意對我挑釁般。
聞著她身上不屬於我的氣息,竟有種想幹嘔的感覺。
而她揉出了幾分情慾,似是剛才沒有滿足,又見我胸腹半露,便傾身過來吻我。
我側頭避開,在她微愣時,抱著最後一絲期待問:
“夫人,你真的沒有查出是誰要殺我嗎?”
她呼吸微滯,仍舊在我唇邊吻了吻,輕笑:
“應該是魔族人,可能已經死了吧。
沒事,我會保護你,絕不讓你再受傷。”
說完,她若無其事地與我親暱,讓我難受得繃直了身子。
直到我低低地叫了一聲,她以為弄疼我了,停下來,如同兒時那般拍打我的背輕哄道:
“夫君,是我錯了,睡吧。”
我止住淚意,不想讓自己顯得脆弱。
迷迷糊糊時,還能感覺到她俯下身子,在我膝蓋上輕柔地吻了一下,如同對待稀世珍寶。
末了,她有些偏執地在我耳邊道:
“夫君放心,沒有人能將我們分開。”
熟悉的霸道令我戰慄,心裡卻湧起更多的酸澀。
她既這般愛我,為何還要去碰別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