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流產後,我央求老公一同到寺廟求平安符。
一路都不耐的老公,見我為自己的未來問籤,他也問住持要了一支。
抽到大凶後,他失魂落魄地匆匆離開。
我以為他是在為我的未來擔心。
直到收到老公的登機消息,我才後知後覺。
原來那個籤是為了遠在法國的白月光求的。
兩天後,他讓我把即將收尾的項目讓給白月光。
他摟著白月光,冷眼睨著我:
“記住你自己的身份,我才是公司掌權人。”
我唇邊含笑,輕聲道:
“好啊,我讓。”
“包括你,我也讓。”
“演恪,我想你陪我去西禪寺求個平安,可以嗎?”
我躺在病床上,每說一個字,做過手術的小腹都隱隱抽痛著。
聽到我的要求,來接我出院的老公陳演恪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我捏著衣角的手指微微發緊。
他向來不喜歡陪我出去,可我流產了,實在是覺得心不安。
生怕和他以後的孩子再出什麼差錯。
我微微抬眸,看到陳演恪煩躁的扯了扯領帶,他剛準備張口回絕。
但見我蒼白虛弱的模樣,他身體一僵。
頂了頂腮,壓下了性子,
“行,就只陪你去一次。”
儘管他態度冷漠,得到答案的我還是忍不住雀躍,笑著道:
“謝謝老公!”
一路上,我走得慢,可陳演恪都未曾等過我。
好不容易到寺廟求完平安符後,我的傷口已經崩開一些,滲出血來。
“夠了麼?”
他一邊垂眸看著手機,一邊不耐煩道。
漫無邊際的苦澀湧了上來。
我張開乾涸的唇,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我側頭忍住即將墜落的淚,看到一旁有人求籤。
我抿了抿唇,說:
“我也想求個籤。”
我本以為他會生氣。
可陳演恪在一旁愣愣看著,片刻後,忽然也提出,
“我也想要求一支籤。”
我拿籤的手微頓,奇怪地看他:
“你要求什麼?”
他喉頭微動,陽光有些刺眼,我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聽到他說:
“我想問問你今後的身體,還有我們的孩子。”
我聽到這話,心臟漏了一拍。
難以言喻的甜蜜從胸腔蔓延。
疼痛難捱的傷口好像都沒那麼疼了。
我收回手,彎眸笑著說:
“那你先抽吧。”
他點了點頭,可籤筒裡掉下的卻是明晃晃的【大凶】兩字。
陳演恪臉色瞬間變得非常難看。
我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安慰他的時候。
就見陳演恪著急而又慌亂地問住持,
“大凶是什麼意思?”
“會有什麼徵兆嗎?”
我愣了一瞬,心中依舊無比甜蜜。
沒想到陳演恪平時對我冷冰冰的,可就連為我求到一個不好的籤,都這麼著急。
住持緩緩開口,
“此為下下籤,兇險較多,阻滯重重、小人加害”
聽到住持的講解後,陳演恪彷彿被重錘砸了一下,渾身僵硬。
半晌,他好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跌跌撞撞地往外跑。
他跑得很快,我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
“演恪,你要去哪?”
我趕忙喊他,可喚了好幾聲,他都沒應。
我急忙跟上去,可到門口時卻早已不見他的身影。
我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
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看著我剛剛所求的那隻籤——
上上籤。
我壓下心底的思緒,問住持,
“大師,請問不同的人所求的事相同,結果會不相同嗎?”
住持搖搖頭,
“不會的。”
“如若所求的事真是一樣,結果自然相同。”
“不會因為求的人不同就有所改變。”
我身體瞬間僵住了,懷疑和窒息感伴隨著呼吸一陣一陣往上湧。
我垂眸,目光又落在陳演恪扔在地上的那隻簽上。
那
他是為誰求的?
他又求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