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就見到了林卿,她果然是恨極了我。
二話不說就讓人那竹籤挑了我的指甲。
“啊!”
十指連心的痛苦讓我慘叫出聲。
劇痛讓我毫無形象地在地上打滾。
我拼命向她求饒。
“嫂子,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誣陷你的,求你放過我吧。”
我翻滾著,直到看見一雙皮鞋在我面前停下。
傅之垣皺著眉頭看著我沒了十個指甲的手。
“卿兒,打罵就算了,何必搞得如此血腥。”
“把她帶出去,別讓血腥味燻到我的卿兒。”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竟然在他的眼裡看到一絲憐惜。
“阿垣!”
林卿嬌喝一聲,捧著大肚子站起來。
“我一見到她就想起當初的事,肚子就十分不舒服。”
“阿垣,你不會真對自己的妹妹產生感情了吧?”
聽到這話,傅之垣眼底的憐惜散去,充滿冷意的眼眸緊緊盯著我,彷彿在說這一切都是我活該。
轉身攬住林卿。
“我當然不會那麼噁心,卿兒,隨你高興就好。”
林卿唇角勾起一抹笑,笑盈盈地說將我的腳指甲也拔了。
最後,我是自己爬回房間的。
我本以為今晚能好好休息一下,沒想到傅之垣屈尊降紆來到了我的房間。
他將手裡的文件丟給我,命名道:
“恒生之前的項目方案就是你做的,想來再做一個令他們滿意的方案也是輕而易舉吧。”
因為手指的疼痛,我沒有接住文件。
看著散落一地的文件,只覺得茫然。
“傅總,我腦袋受過傷,早就不會這些東西了。”
傅之垣明顯不信,他一隻手扯過我的頭髮,另一隻手重重拍了拍我的腦袋,帶有極其強烈的羞辱異味。
“你腦袋不是好好的嗎?裝什麼病,想裝可憐博取同情?”
我疲憊地不想再說話。
傅之垣,是你送我去的紅街,我發生了什麼,你不知道?
我的後腦在去的第一夜就遭受了重擊,失去了深度思考的能力。
“對不起。”
回到傅家,我說得最多的話就是對不起。
可我,到底對不起誰呢?
“傅總,傅嫣只是個站街女,如此高深的問題,您可找傅夫人或者副總為您分憂。”
傅之恆面色越發不好。
“三年而已,你就連個方案都做不出來?我看你是被男人玩壞了!”
他硬是要逼我出個方案。
我的腦袋被他按在文件上。
我毫無抵抗之力,看著上面的字腦子裡一團亂麻,根本不能理解含義。
見我不說話,傅之垣怒了。
“你腦袋了除了男人是不是什麼都沒有?需要我叫幾個流浪漢伺候你嗎?賤人!”
傅之垣鬆開手,站了起來。
“虧我還想給你求情,讓卿兒下手別那麼狠,看來你還是需要長長教訓!”
外面傳來一陣騷動。
有傭人闖了進來。
“先生,夫人要生了!”
早有準備的傅家很快就將人送到了醫院。
而對我的折磨才剛剛開始。
林卿堅持要順產,還說要我的慘叫助興。
傅之垣只輕描淡寫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