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等沈馥錦順利懷上孩子,我就和她徹底劃清界限!”
我信了。
可日子一天天過去。
陸景湛對她的稱呼,從沈馥錦變成了馥錦。
昨夜我更是聽到他在床榻之上喚她錦兒。
聽到他說的那番話,我更是心冷的如同冰窖一般。
原來他早就在一個又一個旖旎之夜,對沈馥錦生出了不一樣的情愫。
更對她沒有生過孩子的肉體迷戀深陷。
我胡思亂想的這些,哄著寧寧又睡著了,門被推開時,陸景湛小心翼翼走進來,看到我醒著頓時一愣。
“音音,你怎麼醒這樣早?”
他輕笑著朝我靠近,脫了鞋上床榻,想要抱住我。
“你去哪兒了?”
我問他。
陸景湛面不改色,聲音和從前一樣溫柔。
“我想起書房還有些事,為了不耽誤明日一早我們出門上香,便早早起來處理了。”
“音音,天色還早,我們再睡會兒。”
他雖然衣衫穿戴整齊,靠過來的那一剎那。
我還是聞到他身上陌生的脂粉香氣,只覺得胃裡作嘔,不動聲色的把他推開。
“你去洗個澡吧。”
陸景湛愣了愣,笑著揉了揉我頭髮,“就知道我們音音最愛乾淨,我去去就來。”
我冷冷注視著他的身影離開,心疼的厲害。
滿腦子全是他在床榻上同沈馥錦說的——
“越容音在房事上像條死魚,她但凡有你三分情趣,我也不會厭惡碰她,而且她哪有你曼妙,讓我三日不見就魂牽夢繞!”
“錦兒,你懷的是我們的孩子,名分上你我不是夫妻,但並不妨礙我們長相廝守”
等陸景湛的腳步聲在門外徹底消失後,我放下寧寧,起身拿起筆墨紙硯,寫了封和離書。
陸景湛,事到如今你還在騙我。
可我和女兒一忍再忍,以後不會再給你傷害我們的機會了。
寫完和離書後,我又給苗疆飛鴿傳書一封信。
“長老,我決意回去了。”
我本是苗疆下一任聖女,卻為了陸景湛的一片痴情,放棄了苗疆女子的身份,同他生兒育女。
新婚之夜是他發誓,此生絕不納妾,絕不沾花惹草,否則天打雷劈。
如今是他違背諾言,我和女兒也是時候離開。
陸景湛貼心的備好了馬車,等著我和寧寧一同去寺廟上香。
我在幫寧寧求護身符時,陸景湛站在一旁跟方丈說話,不知道說了什麼。
他笑著把一個護身符藏進袖子裡,目光滿是柔情蜜意。
我心裡一陣鈍疼,不用想都知道,那肯定是給沈馥錦準備的。
“阿孃,寧寧肚子好疼”
忽然遠處傳來寧寧的哭聲,她臉色痛苦捂著肚子,口吐白沫,把我嚇壞了。
“夫君,快來看看寧寧!”
陸景湛臉色一變,剛要過來,忽然陸府的丫鬟撲通跪倒在他面前。
“二公子,不好了!”
“我們大夫人忽然身體不適,說肚子疼的厲害,要您回去看看!”
我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沈馥錦身邊的丫鬟如玉。
陸景湛頓時慌了,“錦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