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生日這天，我看著陸景琛替兒子點燃生日蠟燭。
“嘟嘟，來許個願吧！“
“我希望暖月小姨能當我的新媽媽。
”
我的心瞬間碎成了千萬片。
暖月趕忙打圓場，”姐，小孩子亂說話，不要在意啊！可以幫我們拍個合影嗎？“
沈暖月遞給我相機，我顫抖著給他們三個拍全家福。
五年的時光裡，我始終是這個家的局外人。
可我再也不想忍受這種煎熬了。
……
睡前，我強忍著心裡的傷痛，端著牛奶推開房門。
嘟嘟猛地把杯子砸在地上，”滾出去！我要小姨！”
玻璃渣子扎進我的腳背，血順著腳踝流下來。
我強忍疼痛轉身要走。
陸景琛衝過來掐住我的手腕：”你瘋了？地上全是玻璃渣！嘟嘟踩到怎麼辦？你這個媽怎麼當的？”
“你放開我！”我掙扎著，卻被他摁在牆上。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就是想傷害嘟嘟！”
暖月衝進來抱住嘟嘟：”姐，你怎麼能摔完杯子就跑，不管孩子啊！”
“我沒有！”我朝暖月吼叫，”是你一直在挑撥離間，你是不是想上位？”
“你在胡說什麼？”陸景琛扇了我耳光，我一把推開他。
“裝什麼聖母？！”
陸景琛一聲怒吼，”你是不是想嚇壞嘟嘟？滾，給我滾出去！”
“我們離婚吧！”
“當初你讓我放棄三甲醫院主治醫師的職位，當家庭主婦，可我得到了什麼？五年了，這五年我是怎麼過來的？！”
陸景琛抓住我的肩膀，”你閉嘴！你是不是瘋了！”
“明天是爺爺八十大壽。
“他的聲音突然溫柔下來，”這事等過後再說，我帶你一起回去。
”
我用力甩開他的手。
是啊，在這個家，我永遠都得等，永遠都得忍。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好啊，我陪你演最後一場戲！”
第二天早上我們出發，我坐在副駕駛，透過後視鏡看到後排的暖月和嘟嘟。
嘟嘟翻出他最愛的巧克力，笑嘻嘻地喂到陸景琛嘴邊：”爸爸張嘴，啊~”
“暖月小姨也吃一個。
”
嘟嘟又掰下一塊巧克力，暖月故意看了我一眼，張開嘴讓嘟嘟喂她。
我緊緊攥著安全帶，指甲掐進掌心。
他們有說有笑，彷彿我根本不存在。
暖月用紙巾替陸景琛擦嘴角的巧克力漬。
陸景琛笑了笑：”別給我吃太多，不然該長胖了。
”
“爸爸，你什麼時候和媽媽離婚啊？這樣小姨就能當我媽媽了。
”
嘟嘟突如其來的問話讓車裡瞬間安靜。
我眼角一滴淚水滑落。
“你想要小姨當媽媽是嗎？你的願望很快就能實現了。
”
陸景琛猛踩剎車，”你他媽發什麼瘋？當著孩子的面！”
“發瘋？”我歇斯底里地吼回去，”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五歲就知道趕走親媽！”
“我本來就討厭你！”嘟嘟在後座大喊，”我只要小姨，你滾出我家！”
陸景琛揚手就要打我，我死死抓住他的手腕。
“打啊！你跟暖月不就等著這一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