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對掌櫃說“幫我包起來。”
掌櫃有些為難的看了看我們幾人。
月晚清走到身前,溫柔笑道“這頂鳳冠好漂亮,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割愛?我們願意補償雙倍的銀子。”
黃芪翻著白眼道“月姑娘這話說的,我們是缺幾兩銀子的人嗎?”
月晚清有些吃驚,小心的看了一眼陳斐,親暱埋怨道“你看人家姑娘在你家過的是什麼苦日子?”
“這回了自己的家,馬上金的玉的穿在身上了。”
這是說我土。
但月晚清不清楚,陳斐難道不清楚為什麼我在他府上會節約至此嗎?
看著陳斐無動於衷,我心中只剩下淡淡的失望。
如今在心底一散,也就什麼都沒了。
於是對月晚清道“姑娘的出生應該比我知道這些金玉花簪什麼時候帶,什麼身份帶,即便你如今就算是拿了這釵頭鳳,怕也沒場合能帶。”
月晚清委屈的看著我“姑娘是嫌棄我的身份嗎?侯爺為我贖了身,我已經從良了,並不差你什麼!”
陳斐這才不滿的看向我“你又在鬧什麼?”
“我以為你回家去冷靜幾天能想通,沒想到你們沈家的規矩就是這樣的嗎?”
我正想回他,我們沈家的規矩輪不到他陳斐來說。
月晚清插嘴道“姑娘還不知道吧?”
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陳斐在旁邊不自在的咳了一聲,才對我道“你以後帶首飾的機會很多,這個釵頭鳳,你就讓給晚清吧。”
芍藥在一旁撇撇嘴“這個也讓,那個也讓,她花魁的名頭是別人謙虛讓給她的嗎!”
陳斐呵斥道“主子說話,哪裡輪得到你插嘴?”
我當即反駁“我的丫鬟哪裡輪的到你教訓?”
陳斐這才又看向我“我原想你回了沈家,必然要躲一躲你這些年來無媒無聘到別人家的名聲的。”
“但晚清不能不見人,下個月太后的賞花宴,我想帶著她用你的名頭去,一來給你撐撐腰,二來以後晚清也好與京中貴婦來往。”
我氣笑了,陰陽怪氣道
“侯爺真是有心,借別人的花,獻自己的佛。”
陳斐皺了皺眉“阿霧,我知道你不樂意,但是你做事不能只考慮自己,不考慮別人!”
“我說過我會娶你,會對你負責的,你沒有必要這樣爭風吃醋的針對晚清。”
我轉頭拿起釵頭鳳就要走,陳斐阻止道“阿霧,你賭氣想去宴會?”
“不要任性,難道你要到宴會上受那些貴女恥笑嗎?”
黃芪擋在我身前,牙尖道“我們既然從侯府出來了,從此之後橋歸橋,路歸路,去哪裡,幹什麼用不著侯爺管。”
陳斐人高馬大,一兩個丫鬟哪裡擋的住他。
他狠狠一推,我們三人頓時都摔了一跤,釵頭鳳落在地上,上面的珍珠寶石摔了一地。
掌櫃的心疼的哎呦叫。
想上前來扶我們又顧忌著男女有別,急的在一旁跺腳。
“侯爺,侯爺,怎麼在大街上就動起手來了,您不看僧面看佛面。”
“小的還要開門做生意呢!”
陳斐這才想起滿釵樓背後靠著位高權重的東家,對我道歉“阿霧,我不是故意的,賞花宴你去了,晚清就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