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遭雷擊,幾乎是第一時間質問我:“許如,這是怎麼回事!?”
其他人也紛紛趕來。
“呀!那不是明天正式表演要用的嗎?怎麼爛成這樣了?”
蔣芊芊不說話只是一味搖頭,目光卻從始至終落在我身上。
“許如,你說這個錯你要怎麼彌補。”
傅景深緊緊摟住蔣芊芊,給我的眼神卻無比冰冷。
他的朋友們也推測出事情始末紛紛指責我。
“許如你真是的,你看你的腿都多可怕了還能跳嗎?要不是芊芊好心替你,你想就這樣出去嚇人?”
“是啊,而且你就算沒殘也跳不了,就衝你的肚子,都快爆了怎麼可能跳得起來?”
我難堪地用衣服遮住殘破的身體。
可閒言碎語依舊如利劍般扎得我遍體鱗傷。
“許如,要不是看在你懷孕的份上”傅景深咬牙道:“蝶翼的事情我會解決,但你要記得,你欠芊芊一個道歉!”
我沒有看他。
只是用指尖抓住了被撕爛的蝶翼。
他忍不住衝上來拎住我的衣領:“我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這樣的歇斯底里,是我從沒見過的樣子。
失望到極點我反而笑了出來。
“聽見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你放心,欠她的,不,是欠你們的,我會還的。”
我語氣裡的決絕讓傅景深的眼神倏然震動,但他最終還是鬆開我重新摟緊蔣芊芊。
他帶著人離開了,看熱鬧的人也離開了。
只有我把殘破的蝶翼攏入懷裡。
夜晚,已經在為明天做準備的我接到了傅景深的電話。
“蝶翼我找到替代品了,是件很珍貴的古董,是芊芊最喜歡的紅色,上面鑲滿了寶石,很美。
但主家在國外我必須親自去取,而且東西外借期間我還得被主家扣在國外當“抵押品”,芊芊的演出我不能親眼看到了你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嗎?”
“這些我都不計較,只要明天你不要搗亂好好在家養胎。”
“許如,為什麼不說話?你生氣了?”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等芊芊的表演順利完成,我帶著你們一起去散心”
我說“好”,隨即掛斷電話。
我已經不需要和他浪費太多口舌了。
我想告訴他的,想告訴所有人的,全部都會在明天的舞臺上展現。
第二天一早演出按時開始。
傅景深卻無心觀看秘書給他的現場直播。
芊芊排練太多次他早看膩了。
現在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給我發信息打電話。
我從來不會這麼久不回他的信息。
他知道我還在生氣,但沒關係,他有信心能把我哄回來。
當秘書不合時宜地一個接一個電話地打過來時,傅景深想都沒想就按掉。
他知道這時表演已經結束了,肯定是芊芊打不通他的電話才去煩的秘書。
可他現在沒心情應付芊芊。
他又給我發了一條信息,告訴我他已經決定了旅行的地點,就是我一直想去的北歐。
當他滿心歡喜地等著我回信息時,秘書又打來了電話。
傅景深生氣地接起電話,還沒等他說話,秘書結結巴巴的聲音就從聽筒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