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三年,我一直沒能懷上孩子,
胎停四次後,我鼓起勇氣去了醫院檢查,
卻意外撞見本該在歐洲出差的丈夫正陪著他的貼身秘書看病,
“鬱哥,央央姐一直懷不上,會不會發現你把葉酸換成抗生素的事。”
男人勾唇一笑,“懷不上她也只會覺得是自己身子弱,我的孩子只能由你來生。”
那一刻,她笑的明媚,而我蒼白如紙。
不過沒關係,沈鬱不知道,我快要忘記他了。
只是透過門縫,我便精準捕捉到了沈鬱的身影,
他太過耀眼,一如幾年前相識的摸樣。
“怎麼,陸小姐又來看胎停?”
門掩上了,季舒嫻走了出來,而沈鬱還留在診間跟醫生說些什麼。
“季秘書,按道理你應該要稱我一聲沈太太。”
“呵。”
季舒嫻嗤笑了一聲,古怪地瞧了一眼我的肚子。
“一個不會下蛋的母雞還真把自己當大功臣了。”
“還吃什麼葉酸啊,吃再多你留得住嗎?”
我沒有防備,被季舒嫻一把奪過了手裡的袋子,藥瓶子稀稀拉拉地滾了一地。
我心中一緊,立馬蹲身去撿,手指卻被瞬間踩住,
我吃痛鬆手,季舒嫻彎腰將那藥瓶舉起,
“天吶,精神病藥,你居然還有精神病。”
她作勢驚恐,又後退三步,像是看到了什麼怪物。
“阿舒,遇到熟人了嗎?”
沈鬱走了出來,“央…央央你怎麼在?”
沈鬱神色錯愕,顯然他沒有想到會在這遇到我。
“怎麼?不在這,難道還在歐洲偶遇沈總裁和季秘書嗎?”
我抬眼看他,努力保持鎮定,只不過手指傳來的陣痛還是讓我無法好好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
“央央,我可以解釋。”
沈鬱一把將季舒嫻拉到了身後。
我笑著看他,裝作沒看見他倆絞在一起的小拇指,
“我身子弱,你大可不必這麼害怕我會傷害她。”
“央央,你別這樣。
季秘書病了,我只是恰好送她過來,你知道的,出差強度大,季秘書忙前忙後的我理應幫忙。”
“恰好?阿鬱你對季秘書還挺上心。”
我盯著沈鬱的眼睛,試圖從他慌亂的解釋裡找出一絲愧疚,可惜沒有。
“央央,我送你回家,季秘書沒什麼事你就自己回去吧?”
季舒嫻憤憤地蹬著高跟鞋從沈鬱身後走出,才走遠沒幾步又回了頭。
“沈總,沈太太貌似有什麼精神疾病,如果要孩子的話…”
她把沈太太兩個字咬的很重,眼神有意無意地掃過我手裡微微顫抖的袋子。
“啊?有精神病還要生小孩,也不怕孩子遭罪。”
“就是,大精神病生出個小精神病,又要禍害社會。”
“有病就在家待著,跑出來等會回家的路都找不著。”
原本,我跟季舒嫻之間的爭吵就引來了不少人圍觀,而她的話更如一聲驚雷在人群中炸響。
人群的竊竊私語讓我的腦袋一陣陣發昏,面前的沈鬱也變得模糊起來,我腳下一軟,沈鬱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
“央央要是有什麼事,季秘書你給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