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疼，黏膩的血腥味刺鼻，我蜷縮著身子。
沈瑤反而眼神閃爍著愉悅的光，加重手上力道。
『小賤人！嘴挺硬！你肯承認姜姝是個賤貨，我就放了你。
』
她的眼神勾著陰冷的殺意，『沈姝早就該死，生下你一個小雜種，玷汙沈家。
』
『不准你說我娘！我娘是全天下最好的。
』我死死咬著牙齒，心裡想著真沒用，救不了娘。
也救不了百姓。
耳邊的謾罵還在繼續，可是我的身子越來越輕，頭上冒了好多汗。
『我死了沒關係，求求你們去救救我的孃親。
』
沈瑤笑了，目光陰又冷:『小雜種，你該怪的是你娘，她護不住你，偏還要生下你，你死了還能投個好胎，你該謝我。
』
『姜姝爭不過我，我會弄死她身邊的所有人。
』
她似乎手痠了，終於住了手。
沈瑤是沈家庶女，我娘是養女，才情容貌處處壓她一頭。
若不是那件事，我娘不會被趕出去。
身體越來越輕，我掐著掌心保持理智。
『姜瑤，你狠毒無情，永遠比不上我娘。
』
『我死了，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姜瑤猙獰的衝過來。
死死掐著我的脖子。
『陰魂不散的小賤人！目無尊長。
』
『既如此，姜姝教不好你，我便好好教育你，』她粗暴的扯著我的領子扇巴掌。
她並不滿足，狠狠掐著我的脖子。
長長的指甲刺破肌膚。
我已經失去了掙扎的力氣。
『今日我就送你下地獄，看你怎麼不會放過我？』
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全身的疼痛令我逐漸麻木。
娘處處退讓，離開沈家，幾年過得困苦不堪。
娘為了百姓，為了舅舅穿上戎裝，抵禦外族，性命垂危。
可是換來的卻是詆譭與報復。
我狠狠咬著牙齒，血淚黏在臉上。
我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強大的生存意志下，我爆發出超脫平時的力量，用頭狠狠撞擊沈瑤的頭。
趁沈瑤翻倒在地，抽出她頭上的銀釵，抵住她的脖頸。
『快，帶我去見沈將軍！否則我就殺了她！』
『混賬！你敢動我！練哥定將你碎屍萬段！』
『那就看誰先死了！』
我用了力，銀簪劃破肌膚。
侍衛帶路。
這時，頭頂響起凜冽刺骨的聲線。
『找死！敢劫持我妹妹。
』
沈煉黑著臉，冷漠強硬，抬腳踹飛了我。
我激動抹淚，胡亂撥開黏膩的頭髮，用袖子糊了糊臉。
『舅舅，我是安寧啊。
』爬到他腳邊:『邊關被犯，娘快要死了，你快去就她！』
沈煉瞳孔皺縮，隨即表情厭惡憎恨，『髒。
』
『沈姝死性不改，教你扯謊，她不敢見我，便讓你來，我說過再見面，我會殺了她。
』
『你再糾纏，我也會殺了你。
』
『舅舅，你誤會娘了，你快回邊關救娘，一切都會明白的。
』我扯他的袖子:『你不去，娘會死的！城會破！』
『胡說八道！』
沈煉眯著眼睛，踢腳踹我的胸口。
扶起沈瑤，『沈姝被驅逐，你和沈家沒有血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