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一定要和謝海有個孩子的話，大可以正經告訴我，我會和你一起瞞著爸媽。”
“而不是將殺精劑偽裝成固精丸騙我服下。”
“我什麼都能接受，唯獨接受不了你傷害我。”
現在回想與楚若欣結婚的這五年，有些不夠真實。
兩個人除了大部分時間的相敬如賓以外，也會有互相上頭的時候。
她有時候喝了酒，會膩在我的身上，一聲一聲地叫著：“老公。”
“你覺得日子幸福嗎，我覺得很幸福。”
然後將我抱得更緊。
我去給她煮醒酒湯，她拉著我不讓煮，“沒有什麼比你在我身邊更管用的醒酒湯。”
“多陪陪我就好。”
一開始，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將我當成了另外的人。
但時間久了，我也就欣然地接受，心甘情願的感受著她身上的酒氣。
她時不時地會給我些小浪漫。
逢年過節，會將兩邊的父母都哄得很好。
她時常在我家，摟著我的腰，“放心吧爸媽，司清特別好。”
“我做的最對的一件事情就是嫁給他。”
哪怕我總覺得她是演得好。
可每當這時候，我總有一種錯覺，我和楚若欣真的要被命運推著過一輩子。
就算不是愛人，也是家人。
她居然這樣心狠，狠到看我吃了三年的殺精劑默不作聲。
如果不是李方一發現，我還會一直吃下去。
她拿著報告的手微微抖動，目光縹緲。
幾乎是從喉嚨中擠出來的聲音：“我怕你難過。”
“以後不吃了。”
短短兩句，沒有道歉，也沒有關心。
而是犯錯後的逃避。
我冷哼一聲，是怕我難過呢，還是害怕她將實話告訴我後，得不到滿足呢。
楚若欣的自私和虛偽都溢出來了。
我只覺得噁心。
“楚若欣，你說的輕巧，你知不知道我以為是自己的問題，焦慮到失眠的時候有多痛苦？”
我緩緩將她手中的醫院診斷拿過來，指指上面的結果。
“醫生說我殺精劑吃得太多，身體中的活精屈指可數，很可能會導致不孕不育。”
“你只想和你愛的人有個孩子，可曾想過我應該也有當爸爸的權利。”
“這下你滿意了，以後不用餵我藥，我也不會讓你懷孕了。”
我的聲音變得哽咽，淚水比剛剛落下來的還要多。
身體被淚水帶動著，有些發抖。
“不過我們沒有以後了，楚若欣，我恨你。”
藥品的成分檢測出來之後，我為了保險起見，馬上去醫院掛號檢查自己的身體。
一切都是那樣現實，我沒能逃脫這些藥對我造成的危害。
當醫生說出我以後很難當爸爸這句話時，我開始恨楚若欣。
現在，我對楚若欣的恨意達到頂峰。
我永遠也不會原諒她。
我進入臥室鎖住門，恰逢電腦上的屏幕亮起。
是顧如夏又給我發來了信息。
她已經在國外等我很久了。
從我們正式分開開始，她每星期都要給我發一份郵件。
現在郵件如約而至，我囫圇地擦掉臉上的淚水。
振作精神，去讀那封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