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因備孕,結婚五年被老公強制餵食。
只因為他說,“老婆,你太瘦了,生寶寶應該多吃點。”
我以為這是他對我的愛。
於是我胖到了一百八十斤,終於懷上了孩子。
可回家當天,撞見他與小三激情擁吻。
我站在門外渾身冰涼,只聽見時序道,
“聲聲胖的跟豬一樣,怎麼能跟你比?我看見他就噁心!”
我淚如雨下,轉身離去。
卻被幾個小混混強行侮辱。
雪夜交加,我渾身浴血。
倒在離家不到一百米的巷口,一屍兩命。
再睜開眼,我重生在拿到抽血化驗單那一刻。
1.
“恭喜,你要當媽媽了。”
四周聲音嘈雜,我呼吸一滯,瞬間意識到我竟然重生了。
我猛地抓住護士的手:“不要我不要這個孩子”
護士大概是見慣了這種場面,平靜的很:“預約手術滿了,最快一週後。”
我心中一陣苦澀:“好,就一週後吧。”
前世被幸福塞滿的抽血化驗單變成了手術預約單。
時序,我不欠你的,但這一屍兩命,我要你拿命還!
其實,我們是真心相愛過的。
戀愛十二年,結婚八年,二十年的時光如白駒過隙,我人生的二分之一,都有他。
回家後,我著手清點財產,也不再不厭其煩給時序發信息求他回家。
預約手術成功的通知發來時,一個陌生號碼打來電話。
“你好,請問是陸小姐嗎?”
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
我強壯鎮定,努力剋制微微發抖的指尖。
“是我,請問你是?”
“我是時先生的同事,今天部門聚餐,時先生喝的有點多,你能來接他嗎?地址我發你手機上。”
她甚至都沒有問我願不願意去接他,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以防萬一,我帶了防狼噴霧,還將報警電話添加了緊急聯繫人。
做足了準備,我打車去了地址上的KTV。
“序哥,愛我還是她?”
“當然愛你,有你這麼個絕色佳人作陪,不愛你,我還是男人嗎?”
“那你離婚,娶我。”
“好,寶貝,我會給你一場最盛大的求婚,還有,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他們抵死纏綿,說盡情話。
原來是精心設計的圈套,她想讓我親眼看到我的老公是怎麼對她俯首稱臣的。
她知道我來了。
透過KTV門上的玻璃窗,我們四目相對。
她‘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酒瓶,時序生怕磕到她,抱著她轉向我。
看到我,他愣住了,滿眼錯愕,略顯慌亂。
看到他的眼神,我哭了,淚流滿面,按斷暫停錄像,我轉身離開。
時序給我打電話,我沒接。
他開始威脅恐嚇我。
【你要是敢把視頻發出去,我停了你爸的呼吸機。
】
2.
他不說我都忘了,我爸住院的錢是時序交的。
當初為了備孕,我辭去了年薪百萬的雜誌主編的工作。
而彼時的他,才是一個小小的職員。
我爸住進ICU,他辭職接手我爸的公司,他在生意上沒什麼天賦,但有我在背後出謀劃策,每一步都踩在風口上,去年順利上市。
錢確實進了他的口袋,住院醫療也綁定的他的卡。
但是時序,當初備孕辭職,是你跪下喊了我無數聲寶貝我才答應的。
我沒回他。
在背地裡用這些年攢給寶寶的奶粉錢僱了好幾個保鏢在家附近活動。
撞破他們姦情的五天後,時序回家了。
見到家裡髒亂不堪,時序冷臉。
“聲聲懷孕了,她會生下我的孩子,為了方便照顧聲聲,我把她接來,她脾氣好,但不代表應該容忍你繼續住在這裡,所以我希望在此期間,你搬走。”
“簽了這份協議,我們還是夫妻。”
“我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我愛聲聲,但是我的妻子只能是你。”
“乖,簽了它。”
他像往常一樣哄我,溫聲細語,但是眼底沒有一絲溫度。
我看他,故作平靜,但眼淚就是止不住地淌:“我呢?我算什麼?”
大概是習慣了身邊是他,看著這張臉,我甚至不能自主思考,不由得順著他的思緒往下走。
我本以為他依然會耐心同我解釋,可他冷笑睨著我。
“你說你算什麼?保姆?還是免費的上門服務?”
“陸錦言,你低頭看看你自己,身材走樣,皺紋橫生,躺在你身邊我甚至會做噩夢!”
時序字字句句都紮在我心坎上,“備孕這麼多年,你都沒有懷孕,我跟聲聲只在一起三個月她就懷孕了,不是你的問題是什麼?”
“識相一點自己滾,別搞得大家都難堪。”
儘管已經做足了準備,我依舊受不了他的冷言相向。
哭到眼睛腫脹,幾乎不能自主呼吸。
他不耐煩道:“你籤不籤?”
我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遞給他。
“公司是我家的,法人和董事長都是我爸,其餘的婚內財產都在婚前協議裡有明確標註,如果你不滿意,我會起訴離婚。”
我將所有的路擺在時序面前。
從最開始的非他不可到現在的心灰意冷,我用了二十年。
放過他,也是放過自己。
他瘋了似的撕毀離婚協議書,一把桎梏住我,搶過我的手機開始翻我的聊天記錄。
我知道他在找什麼,平靜開口:“沒有第三者,沒有接盤俠,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了。”
時序挑眉冷道:“陸錦言,這些話說出口,你自己相信嗎?”
他翻出手機,拿出曾經我愛他愛到瘋掉的憑證。
夜晚一連串的未接電話;
早午晚的問候;
十年如一日的等他吃晚飯;
還有我主動買過的所有計生用品。
一樁樁一件件,都化作他的利刃。
他把我壓在沙發上恨不得把我弄散架,咬牙切齒。
“就算要離婚也該是我提!”
“陸錦言,別跟我玩這種欲擒故縱的戲碼。”
“你就算裝的再大度,我也知道,你骨子裡,恨聲聲恨得發瘋。”
再穿上衣服,他裝的冠冕堂皇。
“明天中午之前搬出去,我不想下午聲聲過來卻發現這裡都是另一個女人生活過的痕跡。”
3.
時序走了。
留下捧著肚子痛到幾乎暈厥的我。
我強撐著最後一絲意識叫了急救。
被送到醫院時,醫生說我再晚來一會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還說如果有需要,可以幫我報警。
我謝絕了醫生的好意。
畢竟就算報警,時序也不會有任何損傷。
但我可能會死。
次日一早,護士剛給我打上吊瓶,時序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你搬走了嗎?”他第一句話就是質問。
曾經那個每次都會等我先轉身再離開的時序終究是消失了。
昨天他但凡多待一會,就會看到救護車上虛弱脫力的我。
我心灰意冷,平靜:“沒有。”
時序一下子火了:“陸錦言,你究竟想做什麼?”
“你知不知道聲聲現在懷孕了,聽不得一丁點難聽話,受不得半點委屈。”
“你難道想讓聲聲每天對著你那要死不活的樣子嗎?”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會給別人造成多大的困擾?你這麼自私自利,究竟有誰會真心愛你!”
我沒說話,他卻咄咄逼人。
“別耗光我對你最後一點仁慈,否則,我會讓你後悔對聲聲這麼殘忍。”
他字字句句都在為所謂的聲聲考慮,就連問我一句有沒有吃早飯都覺得吝嗇。
我相信此刻的他,是真心實意想我死的。
我垂眸,掩飾眼底的失落:“我現在不在家,回去就搬。”
時序冷笑:“最好是!”
電話掛斷,我直接聯繫了貨拉拉。
大概是身體上的疼佔了上風,我不在意他究竟是不是不愛我了,也不期待他知道我懷孕是什麼反應了。
我只想快點解脫。
還有兩天。
時序,還有兩天我們就徹底沒關係了。
4.
同居近十年,收拾下來,猛然發現房子裡屬於我的每一件都跟時序有關。
跟他逛街買的盲盒手辦;
去年生日他送的限量款包包;
甚至我的衣服,全都是他喜歡的品牌。
我竟不知,他對我的影響已經深入至此,我都快忘了自己喜歡的是什麼,滿腦子都是討好時序。
“小姐,真的只有一個空的行李箱嗎?”
我點頭:“是,走吧。”
依稀記得,這個行李箱是我前兩年用朋友介紹的項目獎金買的。
當時是為了跟朋友出去旅遊,但因為時序突發胃病沒去成,一直在儲藏室落灰。
也只有它,跟時序無關。
我讓師傅把行李箱送到我租房子的小區物業,自己則留下將剩下的東西全都清出去。
清到最後,我的腿在發抖。
恰在此時,時序帶著林聲聲推門而入。
這一刻,我甚至覺得無地自容。
像是鳩佔鵲巢,被捉姦的人是我。
可分明,這房子寫著的是我的名字。
看到我臉色蒼白,時序蹙眉:“陸錦言,你擺出這幅可憐巴巴的樣子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