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上爸爸打麻將將我的彩禮全部輸光了。
爸爸在家門口跪了一夜,不趕回家。
第二天我找媽媽拿了家裡的房產證遞給爸爸。
「爸,事已至此,放手一搏吧!反正家裡什麼都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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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簡直要氣死我了!這婚還結什麼結?竟讓人看笑話!」
剛送走未婚夫林言還未進家門便看見媽媽的咆哮。
一進門便看見媽媽蒼白地癱倒在沙發上,爸爸跪在一旁,眼淚直流。
見我進門,媽媽虛弱地向我伸出手。
「我的萱萱,我可憐的孩子!」
「你爸爸把你的彩禮和嫁妝全都輸走了。
」
說完媽媽伏在我的肩上痛哭。
「對不起,萱萱,是我沒控制好自己」
「對不起、對不起!」
爸爸一邊說,一邊扇自己的耳光。
哪怕嘴角都滲出血跡,都不肯停手。
我看到他這副模樣,不免有些心疼。
其實,我昨天就聽人說了,大姑姐幾人靠著打麻將贏了幾十萬,這會正準備請客吃飯。
按道理來說,宴席上圖個喜慶,偶爾打打牌消遣很正常。
可問題就在於,我爸爸平時菸酒都捨不得買的人,竟然會把家裡的存款甚至我的彩禮嫁妝都給輸出去。
而且大姑姐幾人都贏了,只有爸爸輸,這顯然很不正常。
這很明顯就是被人給做局了。
想到這我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大姑姐林靜一慣看不上我,在她眼裡我這小門小戶的黃毛丫頭配不上她家的二十萬彩禮。
早在商量婚事的時候她便十分不屑,是林言堅持給我二十萬的彩禮。
昨日林言見爸爸輸得兇便勸幾人別玩了。
林靜自然不會隨他的意,當場怒斥。
「我是你姐姐,在你大好日子上玩幾把怎麼了?親家也同意了,別以為你是新郎官我就不敢說你!」
爸爸不知是上頭了還是顧著討好林靜也開口拒絕林言。
「阿言沒事,你姐姐今天高興就陪她玩幾把,打麻將也輸不了幾個錢。
」
林言不再多說什麼。
等到爸爸將彩禮嫁妝全部輸光,他這才追悔莫及。
林言離開前塞給我一張銀行卡,語氣十分愧疚。
「昨天是我沒攔住爸,爸明顯是被我姐做局了。
」
「這錢你拿著,裡面有二十五萬,是我這些年來所有的績效和獎金。
」
「等我把部隊裡的事處理完就回來給你主持公道,你別害怕,讓爸別擔心。
」
林言語氣誠懇,我知道他是和我一條心的,心中便鬆了一口氣。
「放心,阿言,我也不能總靠你替我撐腰,這次我會讓你姐知道我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好,那你看著辦,等我回來。
」
媽媽還在指著爸爸的鼻子罵:
「你真是糊塗!把林家給萱萱的彩禮又輸給林家,這傳出去是什麼事!你讓萱萱以後在林家怎麼立足!」
我嘆了口氣,耐心安撫:
「沒事的,我們家把彩禮輸了丟人,他們林家想方設法把彩禮贏回去也不光彩。
」
「這件事只要咱們一家一條心,一切都還有挽回的餘地。
」
顯然爸爸在聽完我的話之後,臉色蒼白,滿是愧疚。
我握緊媽的手,懇求道:
「媽,都這樣了,你就把房產證拿出來吧,搏一搏!」
「萱萱,可是那是媽媽留給你的最後一個陪嫁了。
」
「唉,現在家裡都要被輸光了,還管什麼嫁不嫁妝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