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態度誠懇,於是我收下了。
一週前,徐銘說她妹妹要帶孩子來市裡兒童醫院,住酒店不安全,希望在我這裡借住幾天。
我和徐銘並沒有同居,他租他的一室一廳,我租我的單身公寓。
看在男女有別,我又和徐銘即將結婚的份上,即使覺得不自在,我也同意了。
這兩天讓我備受煎熬,三歲的小孩正是吵鬧的時候,小女孩兒將東西扔得滿地都是,我上班累了一天回家還得收拾亂七八糟的屋子。
我委婉地讓徐紫整理一下,她還說:「有小孩家裡亂點不是很正常?你順手收拾不就好了。
」
我忍了,說不準以後還是一家人。
結果徐銘非但對我的付出不領情,還搶先和我翻臉。
那我不得報警還他和他妹妹一個清白?
結果令人無奈,在我發現三金不見之前,我已經把家裡收拾得乾乾淨淨。
看不出是否有人從窗戶入室,也找不到腳印。
走廊的監控顯示,只有我、徐銘、徐紫三人進出。
現在唯一突破口只有首飾盒,但已經被徐銘摔得四分五裂。
警察用證物袋裝好,帶回去做痕檢,如果查出指紋,會立即通知我。
徐銘安靜了幾天,再聯繫我,開口就是分手。
「於蓉,咱們不合適,也不用結婚了。
你把三金還我,我們兩清。
」
「還不了」,我說:「幾天前你不是也在場嗎?三金被偷了,我怎麼還你?」
電話那頭的他再也沒有往日溫情:「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藏起來,賊喊捉賊?」
我呼吸急促:「徐銘,你摸摸自己的良心。
事情還沒發生前,我們感情也沒有大問題。
現在金子被偷了,你不安慰我,不和我一起找小偷,消失了這麼多天,你關心過我一句嗎?」
「本來我們都要結婚了,這三金是你的也是我的,結果只有我一個人上心。
你幾天不聯繫,一聯繫第一句就是分手,叫我還錢,現在還說我賊喊捉賊,談了這麼多年,你就這麼揣測我!」
「是你先揣測我和我妹,別怪我沒提醒你。
這金子你必須還我,還不出來就賠錢吧,不賠錢你等著我告你!到時候金價要是漲了,你也得把差價補回來。
」
說完掛了電話。
我喘著粗氣,看了眼對面的警察,他們面面相覷。
「於女士,彆著急,深呼吸。
」
「我們這次通知您,是想說首飾盒已經拼好檢測出了指紋。
」
警察將報告遞給我:「對比了指紋庫,上面只檢測到您和徐先生的指紋,沒有第三人的指紋。
」
意料之中,如果真有入室盜竊,想必對方也戴了手套。
「根據監控,目前嫌疑人只有2人,我們接下來會排查附近的金店和黃金回收門店,並且調查徐銘先生和徐紫女士是否有銷贓行為。
」
徐銘說得頭頭是道,但到底目前他的嫌疑最大。
我道了聲謝,做好筆錄準備離開,警察叫住我。
「根據我們以往的辦案經驗,這種偷盜金首飾的行為很多是親近的人做的,您可以再想想,事發後他們有什麼異常行為?」
這麼一說,徐銘知道三金被偷後,確實反應激烈到不正常。
走出警局,我思索片刻,打車往徐銘姐姐家去。
她回家的車還是我用手機軟件打的,目的地很清楚。
徐銘太暴躁,我獨自去找他,不安全。
就讓警察問他話好了。
我按下門鈴,徐紫開門,看到是我馬上就要關門。
還好我早有準備,用鞋抵住開口。
「打擾了,我有話想問你。
」
「你都被我哥甩了,我們還有什麼好說的?」
住我家時,她雖然是個甩手掌櫃,但面子上還算友善。
這回見面卻是裝都不想裝了。
我索性把話說開:「你住我家這兩天,有見過或者帶其他人來嗎?」
「沒有,你到底有什麼事?」
沒法關門,她就緊緊攥著門把手,一臉防備和緊張。
「我臥室裡的金首飾不見了,你有進過我臥室嗎?」
聞言她眉毛一豎:「你少血口噴人了!這是覺得我偷了你的金首飾?我住你家兩天,還要被你說成是小偷?你這種女人,難怪都要結婚了還被男人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