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在原地,可這三年,若不是我在義莊背死人,他早就病死餓死,
他的雙腿也是我治好的,為什麼他這樣嫌棄我?
“你既不想給我名分,為什麼要騙我,我們明明拜過天地,也有過夫妻之實。”
我定定的看向慕容翊,我不想拋棄尊嚴,可我想知道,我付出的這三年算什麼?
那些個夜晚的耳鬢廝磨,都是假的嗎?
新婚夜他咬著我的耳朵問我,王婆教我的要與夫君綰髮,為什麼我沒有照做,我羞得臉紅。
是他抓著我的手,將我的長髮與他的綰在一塊,他說這樣我們這輩子就不分開了。
慕容翊聽著這話有些惱了,他生了很大的氣把我一個人丟在屋子裡,從那天之後,寧王府上的人更是不待見我了。
他們趁著慕容翊不在的時候,給我吃餿飯,罵我是不要臉的狐狸精,痴心妄想。
如今瞧見慕容翊眼底心底的愛意,他將白若雪的散落的頭髮勾到耳朵後。
“真真怎麼入宮了?正巧,我新繡的帕子,你不是喜歡紫陽花嗎?”
白若雪那般溫婉,她是京都第一才女,溫柔賢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在我被慕容翊帶回來的那天,她還囑咐府上的人不許欺辱我。
她說誰敢為難我,便是為難她。
她將帕子塞到我的手裡,我躲開了:“多謝白小姐的好意,可我有帕子。”
“雪兒的一番好意,你怎麼這樣沒禮貌。”
慕容翊說我山野出身不懂規矩,要我別觸了白若雪的眉頭。
“你別兇真真,你瞧她的眼睛都紅了,是發生什麼事了嗎?還是誰欺負你了?”
“沒有。”
我淡漠的聲音響起,慕容翊瞬間沒了耐心,他一把將我拽到旁邊:“是我過於驕縱你了,竟然寵的你這般,不想也得給我收下,給雪兒道歉!”
慕容翊拽疼我了,他以為我不會跟白若雪道歉,可我乖順地低頭說了一聲抱歉,是我不配了。
我轉身疾步離開。
慕容翊看著我遠去的背影,心裡有些空落落的,他隱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
我收拾好了自己帶來的東西,樸素地與這華貴的王府格格不入,只有小小的一包,慕容翊送我的那些東西我一樣都不會帶走。
我摸了摸手上那根木簪,是慕容翊親手為我雕刻的,他說木蘭花氣質最佳,最是配我。
可後來入京都我才知道,白若雪最愛木蘭香。
他這是在我的身上找那女子的影子嗎?亦或者這三年,他只將我當成替身,解了自己的慾念,其實他心裡根本沒有我。
“外面冷得很,怎麼也不掌燈,還在生我的氣嗎?真真。”
他說帶了我最愛吃的糖葫蘆,跑了整條街才買到的。
我看著他肩頭落著的白雪,
我以為他會忙著成親的事宜,不會再親近我,可此刻的慕容翊眼眸溫柔,又像是回到了之前那樣。
他將糖葫蘆塞到我的手裡,拽過我往王府後院去。
“正好,你過來看看喜不喜歡。”
京都夜色降臨,王府最高處掛著不少燈,整幅畫面美得很,那些燈一閃一閃像是螢火燭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