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聲打斷了我的回憶,閨蜜緊張的驚呼道:
“晴晴!這是怎麼回事?是誰?!”
她哭著要給我出氣,我笑的異常苦澀,“是裴鶴揚。”
沈灣灣頓時大驚失色,崩潰的說:
“這五年你好不容易忍過來,我好不容易給你找到了能治病的醫生!”
“全都被裴鶴揚毀了!他已經毀了你第二次!”
如果我始終沒碰男人,沒讓癮得到滿足,是好治的。
可如今碰了,這癮就成了跗骨之蛆,再也戒不掉了。
沈灣灣紅著眼,恨到牙關顫抖,
“我先送你去醫院,再去收拾裴鶴揚!”
“我要讓他知道,你為他都遭受了什麼!”
我攔不住沈灣灣。
處理好傷口之後,我決定去取消心理醫生的預約。
卻沒想到在心理科碰見了裴鶴揚。
他小心翼翼的把安喻柔護在懷裡,
“別緊張,我一定會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的。”
安喻柔則是小鳥依人的貼在他懷裡,半點看不出在我面前咄咄逼人的樣子。
一見到我,裴鶴揚嫌惡的皺起了眉,
“你查我行蹤?向晴,能不能別像塊臭抹布似的糾纏我?”
我心臟刺痛,臉色更蒼白了幾分。
卻下意識不想被裴鶴揚知道我來這裡的原因,強逼著自己扯出一抹笑,
“我之前說的,你還沒給我答案,我當然要糾纏你了。”
可實際上,裴鶴揚,我比所有人都希望你能過得好啊。
裴鶴揚剛要發作,懷裡的安喻柔就發出一聲驚呼,
“鶴揚!我好像把報告拿成了預約單。”
“不過這單子上的人居然和向小姐撞名字了,病症是”
“性癮。”
安喻柔滿眼惡意的盯著我,緩慢的念出了這兩個字。
我腦袋裡當即轟地一聲,炸的血肉模糊。
那一瞬間,我只想逃,逃的遠遠的,鑽進地縫裡!
看我搖搖欲墜的模樣,安喻柔惡毒的笑了。
她抬起臉,故作擔憂的拽了拽裴鶴揚的襯衫,
“竟然真的是向小姐,鶴揚,我是不是不該說出來?”
“當初向小姐出軌悔婚肯定就是因為得病了,鶴揚,你不要再怪她了。”
裴鶴揚的眼神像冰錐一樣扎進我的五臟六腑,冷聲說道:
“她既然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就不別怕人說!”
“至於怪不怪她,我沒那麼多精力分給賤人。”
下唇被我咬出了血,身上的傷口更是疼的厲害。
我反覆在心裡說著:沒關係的向晴,在做出選擇的那天你就已經想到會這樣了不是嗎?
不要怪裴鶴揚他也是被矇在鼓裡
可我說服不了自己,我還是好痛,痛的快死了。
也痛到徹底絕望,比自己斬斷一切。
所以我笑彎了眼睛,放肆的打量著裴鶴揚的身材,
“別呀,裴大設計師的精力還是很旺盛的,想通了的話,聯繫我呦。”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心臟都在滴血。
字字句句刮碎了我喉嚨裡的血肉,擠出口腔。
裴鶴揚被噁心的夠嗆,沒有看到我眼神里的悲傷淒涼。
他啪地一聲打掉了我遞出聯繫方式的手,“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