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惑不解地看著程思琪,耐心解釋。
“我去找汪老師是告訴他自己不需要保研資格,程思琪,你不要血口噴人。”
“還有你男朋友真的沒人搶,別太把自己當回事。”
原以為誤會一場,話說清楚就好,不想程思琪突然捂著嘴笑起來。
“南柳,你真可愛,說起謊來都不打草稿。”
“班裡誰不知道你一直在為保研做準備,騙騙別人還行,可別連自己都騙。”
另外兩個舍友聞言不自覺點點頭符合她的話。
“是啊,同學幾年誰不知道誰,何況咱們還睡一間宿舍,喬南柳確實很努力。”
“臨門一腳突然退縮,不是喬南柳的風格,她向來是迎難而上的,還記得剛開學她追宋書硯那勁百折不撓。”
“多少人被宋書硯的冷臉勸退,偏她說強扭的瓜甜不甜,摘下來才知道可惜了。”
我被這兩句顛倒黑白的話氣得渾身發抖。
家人們,誰懂?
談個渣男就跟有前科一樣,時不時還要被拉出來鞭屍。
“說話要講證據,我可以告你誹謗。”
我咬牙切齒地說。
程思琪張口欲要反駁,宋書硯突然擋在她身前,神情複雜地說。
“喬同學,如果你非要出氣,應該找我麻煩,而不是我無辜的現女友。”
“希望你以後能將注意力放在提升自己品德上,而不是浪費時間破壞別人感情。”
“思琪為了獲得保研名額付出的努力大家有眼睛都看得到,她真的很需要這次機會,不要給自己臉上貼金了,自覺退出競爭是你背後做小人應該付出的代價。”
宋書硯鏗鏘有力的話語直接將我綁到了背刺程思琪的恥辱柱上。
三人成虎,何況一個是我舍友,一個是我前男友。
剛才還有些猶疑的其他同學,聽完後紛紛化身正義使者,譴責道。
“我提議寫一封檢舉信,同學們都簽字,讓院裡取消喬南柳的保研資格,省的以後出去給學校丟人。”
“同意!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的人就算學習成績再好也不配。”
“太過分了!我說咱們班經常出些奇奇怪怪的事,原來是有人內裡藏奸。”
“啊我突然想起來了,競選主持人大賽我晚禮服被莫名劃破,似乎只有舍友喬南柳有機會接觸。”
舍友唐瑜小聲說出自己的懷疑,更是激起所有人的回憶。
班裡丟失的水杯,宿舍樓下消失的外賣我突然就變成了惡行累累的罪人,他們正言之鑿鑿地陳列罪行。
從小到大我還沒受過這麼大的委屈,臉色蒼白地站在原地。
“看,心虛了吧!”
“不是!我沒有!!我有證據!對,汪老師可以替我證明真相。”
我竭力嘶吼,試圖讓同學們冷靜。
可他們根本聽不進去,甚至有幾個人緊握拳頭,像是準備上來撕咬我一口的野獸。
“幹嘛呢!這是教室,不是菜市場。”
沒人注意已經過了上課時間,吳老師黑著臉站在門口。
大家作鳥獸散,中間的我們三就格外顯眼。
吳老師眉頭緊皺,掃視一圈,目光定在眼中閃爍著淚光的程思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