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我沒關係的。”
陸京聽到這樣的話，更生氣了：“什麼天才運動員？那不還都是我捧出來的！”
“我告訴你，羅玥。
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你現在擁有的，我都可以收回！”
我看著他發怒的樣子，心中竟湧起恐懼。
他冷笑一聲，繼續威脅：“別忘了。”
“這些都是你欠我的。”
一句話，徹底將我打回原形。
我只能抱起那套衣服，一步一步朝更衣室走去。
深水池裡的水特別涼，僅僅下去幾秒鐘，我就開始渾身發抖。
美人魚表演不能帶氧氣瓶，所以在水下舞蹈全靠憋氣。
而兩分鐘到水面吸氧一次，根本沒辦法緩解胸腔的漲痛。
冰冷的池水稀缺的氧氣強大的水壓控制不住顫抖的身體……
我險些失去意識。
不止過了多久，我終於看到一處光源，朝著那裡游去。
小助理將我拉了上來。
陸京就在旁邊冷冰冰地看著我，抿唇一言不發。
透過他冰冷的眸子，我看到自己渾身顫抖，凍得臉色發青。
“姐姐身體還好嗎？”蘇婉擔憂的聲音響起：“可惜，姐姐跳這麼好，我還沒看盡興呢。”
“不過姐姐要是不舒服，還是先下去休息吧。”
陸京很討厭別人和他的想法不同。
如果蘇婉沒有提，他可能會因為心疼讓我休息，可是蘇婉為我說話了。
他便收回對我的憐憫，只寵溺地對蘇婉道：“不用你擔心她。”
“她一貫會裝。
以前她練習游泳時，也總這樣。
多虧我沒有被她騙過去，堅持讓她練習。
不然她哪有現在的水平？”
聽他提起練習游泳的往事，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
他又對我說：“羅玥，就算婉婉為你說好話，我也對你的表現很不滿意。”
“你看看自己在水裡跳得什麼玩意？！”
“再換上那套衣服繼續，該跳美人魚在陸上的片段了！”
蘇婉只好惋惜：“那好吧，只能繼續辛苦姐姐了。”
“不過，那套衣服是我為姐姐準備的，裡面有給姐姐的小禮物哦！”
那套衣服依舊很薄，起不到任何保暖作用，更別說我剛從冰冷的水中出來。
我凍得瑟瑟發抖渾身發疼，小助理給我披上了一件斗篷：“玥玥姐沒事吧？”
我搖頭讓她別擔心，但沒有取下衣服。
我也擔心自己會失溫。
誰知，陸京看到斗篷，立刻不滿：“你穿著那個幹什麼？”
“婉婉特意為你準備的衣服，你怎麼敢破壞她的一片好心？脫掉！”
“但是真的很冷。”
我可憐地看向他，希望能喚起他的心疼。
他不為所動：“你沒那麼嬌氣。”
說著，他順手攏了一把蘇婉的圍巾，生怕漏了一點風。
我看著他，最終還是妥協。
一開始跳舞，我終於意識到蘇婉說的“禮物”是什麼。
她竟然在這套舞鞋裡放了兩個刀片！
走路時還沒有察覺，現在一展開舞步，腳立刻被割到，疼得撕心裂肺。
我渾渾噩噩地跳著，看向蘇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