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謝君珩救回侯府的小乞丐,不明不白地做了他三年暖床婢。
剛要向他坦白我的身世時,他正壓著我要了第三回。
情潮初歇,謝君珩仔細替我掖了掖被角,輕吻在我額間。
“聽說你已經尋到家人,既如此,便跟他們回去吧,別再來侯府了”
我急忙打斷,“不,錦繡哪兒也不去,只想待在世子身邊!”
謝君珩翻身下榻的動作頓了片刻,語氣驟然冷了幾分。
“我要和安寧成婚了,你無名無分在侯府待著不方便”
“安寧單純,我捨不得在成婚前碰她,所以才用你發洩”
“我提醒過你,不要生出旁的心思,若是鬧到安寧面前,我定饒不了你!”
我壓下心底苦澀,言不由衷地道了聲“恭喜”,隨即給暗衛發去訊號。
“去告訴皇兄,我想回宮了。”
謝君珩冰冷的手指劃過我的脖頸,滿是威脅的意味。
“乖乖聽話,我會給你一筆錢財,就當是這些年的補償”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死纏爛打的女子,畢竟你也嚐到歡愉了不是嗎?”
我痴痴望著他,倔強地不讓淚流下。
他見我死咬著唇不開口,徑直往門外走去,沒有一絲留戀。
他一向如此,撻伐之後從不在我房中停留,方才的歡愛好似一場夢。
我丟了魂般瞬間癱軟在地。
就在一個時辰前,我剛剛知曉自己的身世,欣喜萬分。
我暗暗竊喜,以後,是不是也能光明正大與他匹配了。
可惜,尚未等到我開口,他就急著斬斷我們之間的所有牽連。
這些年和謝君珩糾纏的點點滴滴如走馬燈一般在我眼前劃過。
那時南方大汛,爹孃被洪流捲走,我獨自一人跟著流民逃至京城,在街邊乞討時遇到了他。
我滿身泥濘,瘦骨嶙峋,淹沒在人群裡毫不起眼,唯有他說我一雙眼睛亮得招人,將我帶回了侯府。
我做了他三年貼身婢女,從粗野丫頭漸漸有了幾分乖順模樣,偶爾也會得到幾句世家公子的稱讚。
“錦繡這丫頭,越發俊俏了,阿珩你把她讓給我可好?”
我又羞又憤,低頭不語,沒有看到謝君珩眼底異樣的情緒。
當晚,他喝了不少酒,不由分說將我壓上榻,惡狠狠要了我。
疼痛襲來的瞬間,他在我耳邊發狠道:“小丫頭也會勾人了?”
“記住,你只能是我的!”
心裡湧出絲絲甜意,我將他表露出的佔有慾理解為愛。
可歡愛過後,漆黑苦澀的避子湯藥讓我明白,我這樣卑微的女子,原是配不上他的。
即便如此,我也一遍遍說服自己,只要能待在他身邊,哪怕做個通房,眼睜睜看他和主母恩愛,我也願意。
可他竟那般愛惜周安寧,急著將我剷除乾淨。
我掙扎著起身,失魂落魄地拾起地上的衣衫遮蔽身體。
謝君珩收回邁出房門的腳,猛地轉身。
“等等。”
我心底升起一絲期盼,可下一秒,他的話又讓我心如刀割。
“走之前,準備一場燈會,我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求娶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