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裡林博瀚每一句瘸子都在深深刺痛我,三年前和林博瀚一起出車禍我推開他的時候,貨車攆過我的腿的時候,那種痛苦似乎今天又回到了我身邊。
我還記得林博瀚在病床前對我發的誓,也記得回到這個小家時他告訴我他會每天都抱著我上床,甚至對我求婚時告訴我他可以成為我的依靠。
我在床上流了一會淚,似乎流乾了,也就不流淚了,但是頭還在鈍鈍的疼。
快凌晨四點的時候於情終於走了,林博瀚大概以為我早就睡了,兩點多的時候進來查看了一下,又把我房間門反鎖了,確保我走不出這個房間。
我想我的心,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會再走出去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邊上的床鋪沒有動。
我看了看四周,我的輪椅已經放在了我的床邊。
過了一會,林博瀚收拾整齊的進了我的房間,照例把我抱到輪椅上,推著我到衛生間洗漱,只不過洗漱的時候一直在看手機,手指不停的打字。
我瞥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冷不丁的開口問道。
“於情是誰。”
林博瀚顯然吃了一驚,隨即又馬上恢復正常。
“是咱們基金會的副會長,之前運作過好幾個類似的基金會,是我高薪聘過來幫咱們的,我想你的腿不方便,就一直沒有引薦給你,外面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你老公我吧。”
林博瀚遞給我一條毛巾,我擦了擦臉穩定自己的心神。
我沒有再答話。
可能是看出我的情緒不對,林博瀚主動提出今天會陪我,甚至和我道歉了昨天一天都太忙。
林博瀚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接起之後又裝模做樣的嗯嗯哦哦幾聲,大概是於情的電話,我識相的推著輪椅回我自己的房間,聯繫著我的律師,詢問著怎麼樣可以查一查慈善基金會的賬目。
過了片刻,林博瀚匆忙的回到房間查看我的情況,他掃了眼房間,輪椅收了起來靠在牆邊,我坐在床頭滑著手機。
“思思,我陪你去趟醫院吧,看看你的腳踝。”
他有些緊張的說道,走過來並排和我坐著。
“還疼嗎?”他故意用力的捏著我的腳踝翻看,又警惕性的看我的反應。
“還好,也沒那麼疼。”
我深吸了一口氣。
“我們去醫院吧,別影響了下週的婚禮了。”
到醫院掛號的時候,林博瀚掛了個骨科普通號,這個普通號,起碼要等2個小時起步,我平靜的和他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林博瀚一直在叮叮咚咚的回消息,我沒有和他說話,我也在和我的律師不斷的交涉。
過了一會,他神色有些緊張的把我的輪椅和等候區的椅子鎖在了一起,並囑咐我不要亂跑,他只是去上個廁所馬上就回來。
我見他走了出去,我又拖著我崴傷的腳跟在了他身後,他著急的乘電梯往醫院大廳掛號處走,於情今天穿了一條大紅色的修身裙子,大紅色的高跟鞋,兩人見面就抱在一起。
我在二樓俯瞰著他們,林博瀚帶於情掛了號之後又反方向走向了另一棟醫療樓,我沉默的跟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