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夏後來的日子總有些心不在焉,可以看出她對許碩函的感情有了些許變化。
董事會上,林夏夏乾嘔不止,會議結束,她趕緊去了醫院,檢查單上卻顯示她懷孕了。
林夏夏完全懵了。
她和許碩函每次親密都有做防護措施,怎麼會懷孕呢?
滿心疑惑與不安,她開始仔細回想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
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她迅速回到家,翻出了之前用過的安全套包裝盒,仔仔細細查看。
那些安全套上竟密密麻麻布滿了針孔。
見到許碩函,林夏夏將安全套包裝盒狠狠砸在他身上,質問道:“許碩函,你瘋了嗎?你為什麼要在安全套上扎洞?”
許碩函微微一怔,隨即又露出可憐兮兮的模樣:
“夏夏,我只是太愛你了,想和你有個孩子,讓我們的愛有個結晶,以後就算我不在了,也有個念想。”
林夏夏怒目圓睜,胸膛劇烈起伏,狠狠瞪著許碩函,剛要發作,看著他的臉,卻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碩函,我為你籌備婚禮,是因為我想滿足你最後的心願,可你別得寸進尺。”
許碩函的母親恰好這時走進房間,看到這劍拔弩張的場景,瞬間就炸了毛。
她幾步衝到林夏夏面前,手指幾乎戳到林夏夏的臉上,惡狠狠地罵道:
“你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我兒子那麼愛你,為你做了這麼多,你還在這裡裝清高!
不過是懷個孕,矯情什麼!”
許母卻不打算放過她,繼續大聲嚷嚷:
“當初要不是我兒子幫你,你那破公司早就倒閉了,現在給我兒子懷個孩子怎麼了?
還擺出這副委屈的樣子!”
許母罵得正起勁兒,餘光瞥見林夏夏,突然意識到兒子以後還得靠眼前這個女人,瞬間話鋒一轉,臉上擠出一絲假笑,可眼神里的算計卻藏不住。
她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噗通”一聲跪在林夏夏面前,雙手緊緊抓住林夏夏的裙襬,嚎啕大哭起來:
“夏夏啊,你就當我剛剛是鬼迷心竅了,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說著,她用袖子用力抹了把臉上的淚水。
“你也知道,碩函他日子不多了,”
許母邊哭邊說,聲音帶著哭腔,可眼睛卻時不時抬起來觀察林夏夏的反應,
“他這一輩子,沒什麼別的心願,就盼著能和你有個孩子,這孩子就是他活下去的念想啊!
夏夏,你就行行好,可憐可憐我這快死的兒子吧!”
許母說著,哭得愈發大聲,肩膀劇烈地顫抖著,雙手死死攥著林夏夏,指甲都泛白了:
“我知道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你就看在碩函這麼愛你的份上,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吧。
這孩子以後就是咱們家的命根子,我保證,以後我對你就像對親生女兒一樣好!”
看著眼前變臉如此之快的兩個人,林夏夏抿了抿唇。
她覺得面前的兩個人有些陌生,攥著手裡的孕檢單,坐到了沙發上。
林夏夏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你馬上幫我聯繫陸予哲,我要他立刻回來,不管用什麼辦法,都讓他給我回來!”
掛了電話,林夏夏心煩意亂地刷著手機,突然,那個戶外交流群又彈出一條消息:
“現發佈一則屍體認領啟事,死者男性,身高約185cm,身形偏瘦,身穿黑色戶外衝鋒衣。
身上有一處明顯的燙傷疤痕在右手小臂處。
“
突然,林夏夏不可置信的雙瞳顫抖了一下,手機猛地砸落在地上。
那個人發了一張圖片。
圖片上是一個手工繡的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