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
兩天後,警方通知我,並沒有檢查到陸源培的DNA。
陸源培立刻反告我訛詐不成誣陷他,證據就是微信裡的聊天記錄,以及“我強入他房間”的視頻。
這次立案很快,我被抓了。
被抓走那天,劉小燕貼著我的耳朵說:“我讓你這麼做,就是想讓你身敗名裂,一敗塗地。”
我幾乎快瘋了,強忍著不失態:“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從你上班第一天,所有人都說你長得好看,男人都想跟你交朋友,還有我的客戶,寧可把單子轉給你,就為了能和你吃頓飯,我天天累得要死,別人都說我應該的,憑什麼?”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她陷害我的理由居然如此可笑。
就是因為嫉妒,她就不惜毀掉一個和她毫不相干的人。
怎麼會有這麼惡毒的女人?
三天後,我隔著鐵柵欄見到了父母。
本來我以為這將是一次撕心裂肺的見面。
可是,父母冷靜的,就像是別人的父母。
老爸依舊滿臉憨厚的笑說:“閨女,別害怕,上師會保佑你,你會平安無事的。”
我只能苦笑,都到這份上了,還扯上師,老爸真是被封建迷信迷壞了腦袋。
我剛出生,我父母就成了上師的傭人。
我爸在廟裡服侍上師,我媽進不了廟,主要負責採購物資。
但是,我從小到大,就沒有見到過上師。
廟很小,黑磚黑瓦,就像被火燒過。
我進過廟堂一次,為賜福,當時我年紀很小,印象裡,廟堂裡的神像頭是女性,身子是男性,屬於半男半女。
除此以外,這廟裡啥也沒有了。
爸媽叮囑我幾句離開了,跟去學校宿舍看我差不多。
當時,我以為自己被世界拋棄了,死的心都有。
吃晚飯時,一個身高體壯的女囚坐到我對面,一聲不吭的望著我。
這幾天和我相處不錯的獄友說:“這是馬佳麗大姐,她剛從醫務室回來,按規矩,你得把菜給她,一個月再給四包煙。”
我遇到獄霸了。
我心情糟透了,純粹是為發洩,語帶挑釁的說:“在這種地方,你還不老實嗎?”
啪
我又捱了一個大嘴巴。
馬佳麗抽我的力道,比柳梓鈺重的多,我連人帶椅翻到,腦子暈的厲害,耳邊只能聽到女囚們鼓譟的雜音。
馬佳麗如牛一般身體出現在我眼中,看樣子恨不能打死我。
當時我萬念俱灰,最好被她打死,省得活著受罪。
然而,當我兩四目相對時,我頭稍微暈了下,接著,我就看到我,躺在了地下。
難道我產生幻覺了?
我是如此真實的居高臨下,看著躺在地下的自己。
只見我身體僵硬一動不動,表情充滿了苦澀與憤怒。
馬佳麗的一巴掌,打腫我半張臉,我的嘴裡就像含著一個大桃子。
我下意識的扭頭張望,女囚們全都像注射了雞血,高度亢奮,對我大喊大叫。
只有我的那位獄友,滿臉驚恐的望著馬佳麗,相勸,又害怕惹禍上身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