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救姜雨茗雙腿殘疾,從此再也無法長跑。
姜雨茗卻和霸佔我長跑名額的徐應山領了證。
我因此患上重度抑鬱。
是徐應山的繼姐徐清姍出現救了我,她花了很長時間陪我走出陰霾,還為我治療雙腿。
可當我終於能站起來時,我卻發現一切都是她和姜雨茗的計劃。
為的是不讓我再搶走屬於徐應山的榮耀,甚至想故技重施,讓我徹底無法站起來。
我心如刀割,看著裡面一心為徐應山籌謀一切的女人,徹底放棄了對愛情的幻想。
我默默地配合幾人演戲。
可當我徹底離開時,她卻哭著求我再給她一次機會。
我握著手裡的體檢報告,癱軟在輪椅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我很想自我洗腦告訴自己,是我聽錯了。
可是眼前的一幕幕,卻如千萬根鋒利刺骨的箭矢狠狠地插進心底。
「呵,我怎麼感覺這幾年你對方莫演戲演的都快過頭了啊,你確定自己沒有假戲真做,對她有感情了嗎?」
「嘴上說著不在意,其實心裡很緊張吧?不然你也不會專門拋下千萬級別的項目陪他來醫院。
」
面對姜雨茗的調侃,徐清姍不屑一顧。
「不陪他來醫院,我怎麼保證控制他的身體狀況?而且他那雙廢腿,我要不繼續用藥,萬一哪天真站起來了呢?」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男人不會產生事業心,一種就是天生沒用沒什麼事業心的男人,另一種就是已經成了個廢人的男人。
」
「這樣才是頂級陽謀,像你當初那種買兇設計意外的愚蠢行為,我才瞧不上,搞不好連自己都要搭進去。
」
姜雨茗黑沉著一張臉,狠狠地踹了一腳旁邊的垃圾桶。
「草!徐清姍你是真賤啊,要不是看在應山的份上,老子早就跟你翻臉了。
」
「當初給我出謀劃策,幫我找人設計這些時,你可不是現在這幅嘴臉,論心狠,誰能比得過你,你當初設計的是直接要了方莫的命!是我一時心軟,才要了他一雙腿好嗎?」
「別以為距離那場意外過去六年了,你就能高高掛起,要是哪天東窗事發,我也會拉你當墊背的!」
徐清姍眸底風雲四起,她猛的揪住姜雨茗的衣領,厲聲警告。
「你她媽閉嘴吧!過去的事情就爛在肚子裡。
」
「方莫的事,以後跟你無關,少提少問,就算當初是我算計了方莫,但他也不虧!」
「畢竟我也算搭上了一輩子,往後餘生我會盡可能給他吃穿不愁的未來,也會盡可能去對他好。
」
「至於你,則只需要安心照顧好應山母女,要是你膽敢委屈了應山,我一定弄死你!」
「要不是我跟應山之間有這層世俗身份的束縛,還輪不到你這種廢物站在應山身邊!」
姜雨茗猛地推開了徐清姍,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往我這邊出口走來。
腳步逼近,我顧不上推動輪椅,踉踉蹌蹌的起身,倉促離去。
痛,說不出的窒息和壓抑,心口的疼痛彷彿要將我整個人凌遲處死。
當年我為救姜雨茗遭遇車禍,在即將拿下全國長跑總冠軍前夕失去雙腿,淪為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