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妙妙沒想到死纏爛打追了這麼久的男神,現在三兩下產生了長期交集。
“這麼瞭解江渝的喜好,難道你是他前女友”
我心提了起來。
“的保姆?”
一顆心又落回了肚子裡。
我還沒有心大到和她訴說計劃的那一步。
“其實吧,像他那種貴公子,看慣了名媛風大小姐,咱這叫逆其道而行,來個清純小白花的角色。”
孫妙妙點頭覺得我說得有道理。
在探望黑虎的這段日子裡,孫妙妙帶去了我代勞親手熬的粥,並擅自做主帶回江渝劃破袖口的襯衫讓我縫補。
一座冰山終於化成了水,他們倆約好一起去看煙花秀。
我偽裝在人群中,看著兩道倩影。
曾經朝夕相處的人如今走在他人身旁,心口處不免傳來一陣刺痛。
我摸了摸心口,嘆了一口氣,看來還是孫妙妙出門前給的金鐲子放在胸前太硌人了。
第一束煙花衝入天空,劃破了漆黑的天,剎那間,天空五彩斑斕,煙火光亮落在了孫妙妙的臉上,更顯得她嬌俏動人。
人群熙熙攘攘,交談聲不斷,孫妙妙說出了我教她的最後一句臺詞:“以前家裡沒錢的時候,每逢過節只能看看別人家放的煙花,離得遠遠的,煙花也扁扁的。
後來才知道,煙花從下面看居然是圓的。”
江渝的臉上滿是動容。
他沉默著,無聲勝過有聲。
我靜悄悄地退出了熱鬧,給孫妙妙發了短信:
“房訂好了,t在床頭櫃。
大小姐記得給個五星好評。”
兇手往往喜歡回到犯罪現場欣賞自己的傑作。
媒婆也是一樣。
我穿著保潔阿姨的房間蹲在酒店房間門口,等待他們退房。
率先出門的是孫妙妙,她滿臉紅暈,脖子上還殘留著曖昧不清的紅痕。
看這樣子,昨晚必是一場激情大戰。
我朝她擠眉弄眼,慶祝她理想成真。
緊接著又一陣腳步聲從屋內走來,我慌忙低下頭,不想讓江渝認出我。
進入眼簾的是一雙穿著大拖鞋的腳,小腿粗壯黝黑,明顯不是江渝!
我震驚抬頭,與一個一身發達腱子肉的壯漢對上。
孫妙妙笑得灑脫:“忘了告訴你了,我最近迷上了糙漢文學,這是我昨晚上剛認識的工地男友。”
“許伊,我想明白了。
自從發財之後,哪種男人我沒玩過。
只是江渝那種類型沒見過,現在想想真沒意思。
我沒必要為了他打造新的人設,做自己就挺好的。”
話落,糙漢極有佔有慾地攬住了孫妙妙的腰。
我無語至極。
隨後又被驚得一身冷汗:“那…那那”
“伊伊你是在找我嗎?”
身後傳來一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我緩慢轉身,江渝雙手交叉於胸前,微微斜靠在牆上,嘴角微微上揚,用著識破一切的眼神看著我。
我被抓了。
江渝將我帶回了他的別墅,面帶慍怒地看著我。
可他一開口,語調就染上了委屈:“許伊,為什麼要把我推給別人?”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沒辦法,她給得太多了。”
見他還想說什麼,我立即補充道:“是這樣的,苦日子過多了,我現在就是見錢眼開的一個人。”
江渝看著我不說話。
沉默良久,他重重吐出一口氣:“也好,我現在很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