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許獻林和我生孩子,只為取嬰兒腎給小青梅治病後。
傷心欲絕的我斷然離婚。
是晏霖修帶我走出陰影,娶我進門,孕有一子。
但我因身體差早產,導致孩子夭折。
週年忌日那天,他帶我去廟裡給孩子上香。
我卻無意間聽見他和好友的談話。
“霖修,那孩子剛出生就會對你笑,你怎麼就忍心送上手術檯,他可是你親生的啊!為了不影響腎源質量,你連麻藥都不讓醫生用!”
“書晚是萌萌的親姐姐,只有用她的嬰兒腎我才放心。”
滾燙的香灰落在手背,我卻絲毫感覺不到疼。
原來我以為的不顧世俗眼光的鐘情。
不過一場蓄意的謀殺。
既然如此,那我離開就好。
“可你還挖書晚子宮給林雨萌治療不孕不育症,你知不知道林雨萌看到書晚子宮的時候,一臉嫌棄地說噁心,還把它丟了餵狗?”
面對好友周沐的不平,晏霖修卻不耐煩地打斷他:
“我不准你這麼說萌萌,我見過她肚子上的手術疤!她為了給許獻林生孩子受了那麼多苦,不可能那麼做。
“至於書晚,我會用我後半輩子去贖罪。
只要她不為難萌萌,我就不會跟她離婚。”
心臟好似被鈍刀割開,我如墜冰窟。
原來從一開始。
晏霖修就只把我當成一個,給林雨萌治病的工具。
他連物盡其用都計劃好了。
虧我還沉浸在他編織的美好愛情中,無法自拔。
房間裡傳來他跟主持道別的聲音。
我倉皇逃下樓,卻不小心被送經書的小師父撞倒。
經書散落一地。
我的目光被那本熟悉的字跡所吸引。
【願萌萌術後無恙,往後餘生都平安順遂。
】
右下角,是晏霖修的名字。
遒勁有力的字,句句錐在我心中。
晏霖修明明跟我說,他今天來是給孩子抄經祈福的。
“書晚,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還摔倒了?”
我假裝沒看見他眼底一閃而過的緊張,若無其事道。
“剛來就不小心跟師父撞了一下,這是你給寶寶抄的經書嗎?”
晏霖修明顯鬆了口氣。
他迅速收好經書遞給小師父,挽著我往反方向走。
“是啊,寶寶還那麼小,我不忍心他去了天堂還受苦,就多抄了幾本。
“你怎麼樣?手受傷了都沒感覺?”
“沒事,不小心蹭到的,不疼。”
“都出血了,怎麼會不疼?不行,我帶你去醫院包紮。”
他眼裡是一如既往的關心和寵溺。
我卻感受不到半分溫暖和真心。
車子剛駛出寺廟不遠,晏霖修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掛斷後,他有些愧疚地看向我。
“書晚,公司出了點事,我得馬上去一趟。”
“好,工作要緊。”
“老婆真好。
你注意傷口,千萬別沾水。
要是感染了,我會心疼的。”
我‘嗯’了一聲走下車,裙襬卻不小心被車門夾住。
還沒來得及說話,晏霖修一腳油門就走了。
我被急速而去的汽車沿路拖行十幾米,直到裙襬撕裂才滾到草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