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孩子羊水栓塞大出血那天,丈夫只因白月光秦心溪的一通電話,就將我一個人丟在了醫院裡。
手術室裡的我因心臟驟停性命垂危,醫院卻遲遲聯繫不上丈夫。
就在這時,是丈夫當醫生的哥哥沈西辭力排眾議接過了手術刀,將我從鬼門關搶救了回來。
那場手術,我撿回了一條命,卻失去了我的孩子。
可丈夫卻只圍著秦心溪打轉,甚至向還在病床上的我提出了離婚。
是沈西辭不眠不休地照顧我,鼓勵我離婚走向新生活,一年後,沈西辭向我表白,我們順利走進了婚姻。
結婚後的五年,我因為身體原因流產三次,沈西辭更是三步一叩首為我上香祈福,只願完成我想有一個孩子的心願。
我終於再次懷孕,可在我懷孕的第二天,我卻聽到了沈西辭和助理的談話。
“沒事的,她平時吃了這麼多藥,不可能生下健康的孩子,沈家的繼承人只能是心溪的孩子,我不會讓心溪有任何阻礙,不管是她的婚姻,還是她孩子的繼承權。”
助理沉吟了半晌。
“那前面那個孩子呢?你騙太太說那個孩子已經死了,可他現在已經六歲了,孤兒院打電話來說那個孩子情況越來越差了……”
沈西辭皺眉打斷了助理的話。
“那是西清和童苒的孩子,要是接回沈家來,會對心溪孩子的繼承權產生威脅,我不想心溪為這些事情煩心,我要她一生平安順遂。”
“至於童苒肚子裡這個孩子,我自有辦法處理,前三個孩子不都是這麼處理的嗎?她羊水栓塞過,她不會懷疑我的,只會覺得是自己身體有問題。”
助理的臉上有些不忍。
“可是當初失去孩子這件事對太太打擊已經很大了,太太這些年來一直想有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我們這麼做,是不是對太太過於殘忍了。”
“而且你當初為了秦小姐能順利和二少爺在一起才娶了太太,現在又為了秦小姐的孩子能有繼承權自己絕後,真的值得嗎?”
沈西辭眸中閃過一絲猶豫,隨即又眼神溫柔地看向桌上的一個木箱子。
“心溪身體不好,未成型的胎盤對她來說是最好的補品,現在心溪又懷孕了,正好童苒這個孩子的胎盤可以給她補補身子,反正童苒也生不出健康的孩子,胎盤就不要浪費了。”
“對童苒來說殘不殘忍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當初要不是我,她已經死在那個手術檯上了,再說我已經娶了她,這就足夠了,以後的日子,我只要心溪幸福……”
我只覺得頭暈目眩,踉踉蹌蹌地回了房間。
一進房間,我再也支撐不住,雙腿一軟跌倒在地。
我強忍著眼眶的酸澀,顫抖著手輕輕覆上小腹,努力消化著剛剛在書房門口聽到的話。
我當然是認識秦心溪的,她是我前夫沈西清的白月光,也是沈西清的現任妻子,六年前我生孩子那天,就是因為接了她的電話,沈西清把大出血的我扔在了醫院裡。
醫院找不到人簽字,遲遲不敢給我手術,是當院長的沈西辭力排眾議接下了手術刀,將我從鬼門關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