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越來越奇怪。
彷彿我跟他才是認識很久的人。
對上他無害的笑容，最後只憋出。
「謝謝你」
“都說了我願意的姐姐”
「你為什麼一見到我就喊姐姐，我難道看起來很老嗎」
正好紅燈停下車，顧逸凡臉上突然多了一絲來不解察覺的憂傷。
「因為…有個人很喜歡我這麼叫她」
他看向我的眼神帶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綠燈繼續前行。
車在小區樓下停下時。
手機不斷震動。
是陸予的信息。
疑惑點開，劃過一張張曖昧的照片。
背景是床，陸思眠躺在陸予光裸的懷裡。
脖子上還帶著曖昧的痕跡。
無意不在提醒我她們之間剛剛乾了什麼。
不用想都知道，這些照片是誰發的。
車不知道何時已經停下。
身邊顧逸凡低沉慌亂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
「你哭了?你別哭，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都可以幫你解決」
我抬起手抹上自己的臉頰。
果然早已淚流滿面。
這種身體不受控制的感覺又來了。
我愛陸予嗎，說不清楚。
似乎刻在我本能裡，就想去對陸予好。
所以身邊的人都說我是舔狗。
但我的內心深處好像不是這麼想的。
當初陸予答應跟我在一起。
並沒有覺得多開心。
但每個舉動都在表示自己很開心。
因為陸予，之前關係比較好的朋友。
都離我遠去。
內心是難過的，但做不出任何除了跟陸予有關的行動。
見我遲遲沒有回應。
顧逸凡突然湊近我，輕輕抬起我的下巴。
溫柔擦掉我臉上的淚水。
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我呼吸一滯。
心跳忽然亂地厲害。
大腦在此宕機。
鬼使神差說出：「那你願意陪我上去嗎，我冷」
他看向我的眼神驚訝又帶著點驚喜。
「姐姐…」
「對不起…」
顧逸凡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我打斷。
這大概是我記憶裡，除了陸予以外第一個說出如此大膽的話。
對於我們第一次見面，真的非常冒昧。
我不清楚自己是被男色衝昏了頭腦。
還是其他原因。
他忽然輕笑一聲。
「姐姐，我很願意」
「哪怕是做三，我都願意」
話音剛落下，他已經幫我拉開了車門。
眼睛都變得亮亮的。
腦海中突然想到一個畫面。
就是前幾天路過寵物店，坐在櫥窗裡眼睛亮亮得小奶狗。
想到這個畫面，沒忍住輕輕扯了一下嘴角。
「姐姐，你笑起來真好看」
「你要天天開心，好嗎」
我抿唇，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先一步帶著點慌亂踏出電梯。
門被關上那刻。
腰間就多出一雙寬大的手。
突如其來的靠近，讓我心跳漏了一拍。
顧逸凡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
正當我不知該怎麼辦時。
兜裡的手機響了。
不用看我都知道是陸予。
這是我給他設置的專屬鈴聲。
之前每次只要聽到這個鈴聲。
我都會毫不猶豫放下手中的事情，著急接起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