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認回豪門的第五年,假千金顧佳開車撞斷了我的腿。
爸媽和竹馬瘋了般將我送到醫院,當醫生說我可能要靠輪椅度日時。
竹馬季博初立刻向我求婚,說會照顧我一輩子。
爸媽也和顧佳斷絕關係,要我將證據交給他們處理,安心養傷。
後來,他們說顧佳畏罪跑路時不慎溺亡,我信了。
直到婚後第五年,我意外看到本該溺亡的顧佳。
懷中抱著一個小男孩,對季博初感慨道:
“這些年幸好有你和爸媽。
不然我可能真的要被顧珍送進去踩縫紉機了。”
“她那個殘廢到死也想不到你和我有了兒子,就連爸媽也在幫我,不僅銷燬了證據,還把她康復的藥換成了維生素。”
“博初,這些年委屈你了,要娶那個死殘廢陪她演戲。”
“別這麼說,只有跟她結婚,我才能隨時以家屬的名義出具諒解書,還你清白。”
“只要你和兒子過得好,我的犧牲就是值得的。”
原來我視為救贖的婚姻,不過是一場騙局。
我的親生父母,為了假千金欺騙傷害我。
既然如此,我離開就是。
醫院大廳,我看著顧佳抱著兒子和季博初全家幸福的模樣。
心臟似乎被硬生生剜開一個大洞,疼得我無法呼吸。
原來說要照顧我一輩子的丈夫,愛著差點害死我的人。
就連我的親手爸媽,在銷燬證據後仍然不相信我,要季博初和我結婚。
這樣他能隨時代替我出具諒解書,確保顧佳的安全。
電話響起,是媽媽打來的。
“小珍啊,你怎麼不等我們自己去醫院了?我們馬上到醫院,你在哪?”
聽著她急切的詢問,我心頭湧起強烈的憤怒。
緊握拳頭,指甲深陷進肉裡。
“哦,因為我在想總不能這輩子都麻煩你們,所以這次康復治療我就自己來了。”
“我們是最親的一家人,怎麼會覺得你麻煩呢?那你現在到醫院了嗎?我們馬上就過去!”
從前每一次來醫院做康復治療,爸媽總會陪著我。
我原以為是心疼和關心,現在看來另有隱情。
“嗯。
我也剛到,馬上進一樓大廳。”
我驅動輪椅拐到牆角,故意道。
果然,爸媽的語氣變得急促起來,告訴我先別進去,裡面人多不安全,他們就在附近,馬上來找我。
我冷聲應下掛斷電話,看到季博初接起了電話。
他臉色瞬間變得緊張,對顧佳說了幾句什麼。
然後起身將懷裡的兒子遞給顧佳,迅速從後門離開,顧佳也隱入人群不見。
我心下了然,剛才的電話一定是爸媽打給他的。
他們不讓我進來,不是擔心我,而是怕我撞見顧佳和季博初。
震驚和悲傷湧上我的心頭,痛苦差點將我淹沒。
原來所有人都為了顧佳那個罪魁禍首騙我!
指甲幾乎要將掌心掐爛,痛意讓我恢復了幾分清醒。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這出戲臺,徹底還給他們!
我掏出手機按下錄音,然後驅動輪椅到醫院大門口,迎上匆匆趕來的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