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意識的逃回了家裡,可許曉婉卻不想那麼簡單放過我。
連續發語音消息轟炸我的手機,“姐姐,你都看到了吧?嘻嘻,你的男人,早就是我的了!”
我強裝鎮定:“…什麼時候的事。”
許曉婉語氣輕佻,“什麼時候?大概是你沉迷工作的時候吧~姐姐你真笨,哪有男人喜歡事業心太強的女人的?這不是故意給我機會嗎?”
我頓時如遭雷擊,渾身顫抖。
也就是說,早在六年前,我的妹妹便和老公苟且在了一起。
而這六年裡,我為陸景宴流產了整整七次,他卻匍匐於另一個女人的身下。
心痛到無法呼吸,連話都在顫抖。
“為什麼,曉婉,我對你不好嗎?你當初工作上犯了錯,是我不忍責備你送你出了國,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許是戳到痛處,許曉婉語氣一下子冰冷了起來。
“我就是看不慣你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你爸媽為了博個好心的名頭才假惺惺收養了我,可明明同為姐妹,我卻要寄人籬下看你眼色!”
“憑什麼公司是你的!我只是一個普通員工!還送我出國,你以為你很了不起嗎?”
“我實話告訴你吧,你的孩子沒死,而是被你的老公送到了我這裡!”
許曉婉突然笑了:“不好意思啊姐姐,我只是隨口一說想要個男孩,沒想到哥哥他會這樣對你呢。”
“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忽然感覺好累,所有的情愛到了嘴邊最後只剩下這一句。
那邊沉默了良久,“好啊。”
“但我有個要求,你跟哥哥籤離婚協議書,把你所有的財產打到卡里,明天下午三點帶給我。”
手機屏幕徹底熄滅之後,我癱軟在地。
無力抬頭,與客廳裡的佛像對上了視線。
如果上天真的有神佛,我不奢求其他,只求一絲憐憫。
勉強恢復平靜後,我委託律師擬了張離婚協議。
隨後驅車來到了陸景宴的公司,今天下午有大會,他一定在。
輕車熟路來到辦公室,我將一疊文件放到了他桌面上。
即使辭去職位,但家族的公司事宜依然會由我過目打理。
陸景宴抬起頭,表情冷淡。
“要簽字?”
“嗯。”
他利索地簽完所有文件,連問都不曾問一句。
只是在出門前,不放心似地回頭叮囑了一句:“我現在要去開會,有什麼事回來再說。”
他走後,桌上一張藏在筆記本下方的文件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小心翼翼抽出,看清楚字的瞬間,心空落落的疼。
上面寫著,未來公司的所有股份都會由許曉婉的兒子繼承,包括我公司的那份。
專心備孕之後,我便把公司放心交給陸景宴打理,他卻這樣對我…
手用力到發白,我露出一絲苦笑。
既然這樣,我成全你們這對鴛鴦便是。
我只要我用心血孕育的孩子。
陸景宴一夜未歸。
第二天,許曉婉更新了朋友圈。
“記錄寶寶的每一刻,還有和你的每一秒~”
她專門去拍攝了親子照,卻故意只留下一半的身影,引得評論的人抓耳撓腮。